陶公性檢厲,勤於事。作荊州時,敕船官悉錄鋸木屑,不限多少,鹹不解此意。後正會,值積雪始晴,聽事前除雪後猶濕,於是悉用木屑覆之,都無所妨。官用竹皆令錄厚頭,積之如山。後桓宣武伐蜀,裝船,悉以作釘。又雲:嘗發所在竹篙,有壹官長連根取之,仍當足,乃超兩階用之。
自天子以至于庶人,一是皆以修身为本。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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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猷作桓車騎騎兵參軍,桓問曰:“卿何署?”答曰:“不知何署,時見牽馬來,似是馬曹。”桓又問:“官有幾馬?”答曰:“不問馬,何由知其數?”又問:“馬比死多少?”答曰:“未知生,焉知死?”
鐘毓、鐘會少有令譽。年十三,魏文帝聞之,語其父鐘繇曰:“可令二子來。”於是敕見。毓面有汗,帝曰:“卿面何以汗?”毓對曰:“戰戰惶惶,汗出如漿。”復問會:“卿何以不汗?”對曰:“戰戰栗栗,汗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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