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读文学

繁体版 简体版
千读文学 > 与夫郎 > 第4章 鬼轿夫抬惊悚新娘

第4章 鬼轿夫抬惊悚新娘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谢小生还想多摸摸这条红线,可突如其来的一声响让他梳得手忙脚乱心慌慌,生怕阿善知道他贪恋这条红线的小秘密,于是赶紧将红线埋进青丝里。

可阿善还是眼尖:“娘娘居然捆有红线。”

天怜衣:“啊?哪里有红线?捆在哪?”

阿善笑得很甜,专门拿出谢小生未藏好的红线给她看,还说:“绑在头发上。”

天怜衣低头看一眼,好奇中带点疑惑:“咦,什么时候绑上去的,我竟然不知道。”

天怜衣这番话让谢小生的心颤了一下,他心爱之人把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忘记了他长什么样,忘记了这条红线的来历,更是忘记了这身上的喜服是为谁而穿的。

一千年过去了,也该忘得差不多了。

阿善又盲猜:“娘娘在天庭是不是有心爱之人了?”

天怜衣笑了一下,彷佛她在天庭真的遇见了心爱之人,而且那个心爱之人还给了她谢小生这一千年来给予不了的温暖。

见到这一幕的谢小生心里难免会难过。

天怜衣却说:“没有。没人追过我。”

谢小生被刺死的心脏又充满了活力,他比阿善更想听到这个答案。

阿善听天怜衣这么说,顿时就深思起来,因为她是知道这红线捆在青丝上的习俗,可天怜衣又说没人追她。

阿善:“那这红线是娘娘自己绑上的?”

天怜衣又摇头:“也没有,你若是不说,我都不知道它存在。”

阿善依然一脸不懂的疑惑着:“那好怪。”

天怜衣也问:“这红线是有什么用处吗?”

阿善:“这是婚前习俗,两人私定终生那时才会给彼此在青丝上绑红线,代表已有心爱之人的寓意。且摘红线那会,只能是在洞房花烛夜由自己的夫君或爱妻取下。”

天怜衣听到这个顿时彷佛像天打雷劈,她顿时就扶额。

难道自己在没意识、不清醒的时候跟谁私定终生了,导致自己在天庭这一千年来看道侣成双对,却没一个人来追她???

阿善以为她不信,于是强行板谢小生的背后给天怜衣看:“娘娘不信?谢公子青丝上也绑有一根红线。”

天怜衣抬头所见的就是谢小生那乌黑长发里亮眼的红线,那根红线长至腰上端,不细不粗刚刚好。

谢小生顿顿,说:“对,确实如此。我头发里的红线是心爱之人亲手绑上的,当然,我也给我心爱之人绑上了。”

阿善又取闹:“娘娘是不是偷偷跟谁私定终生了呀?”

天怜衣轻打了一下阿善,叫她不要取闹:“没有,不要胡闹。”

美好的氛围被一个前来的新娘打破。

阿善见到她的第一眼是害怕。

通常来说,真正的害怕并非是面上的丑陋,或者是身上某一种缺点过于血腥让人心惶恐。而是当一个完好无损的人就站在你面前,你没能看出她有什么异端。可她带给你的第一视觉感受就是害怕,惊悚般的害怕。

突然出现的这个新娘就是给人视觉上的惊悚,别人是你光站在那,我一眼就只看到你,关注你,想要与你接近了解你。

这个新娘也成功达到了那种引人关注的效果,可惜并非是让人想要接近了解,而是争分夺秒地逃离,逃离得越远越好。

她好像直接无视了院子里的三个人,直径地踏进金殿里跪拜祈祷,祈祷词是什么没谁知道。

然后她又匆匆地离开了。

天怜衣似乎想到了什么,起身就对阿善说:“我出去一下。”

阿善本想要她多加小心,谁知谢小生也跟着过去,一并走在天怜衣身后。

他们所见的是这个新娘最终坐上花轿,被人抬进了凶鬼巢。

进入凶鬼巢后,抬花轿的四个轿夫摇身一变,变成了鬼轿夫。

那四个鬼轿夫脸上画着浓浓的冥妆,一张丰厚性感的红唇夺人眼球,脸颊上的腮红跟猴屁股有得一拼。

花轿的走法很不对劲,他们在走在跳在笑又在哭,这一系列的动作彷佛是一气呵成,应该是专门练习了好些年才跳成的法子。

天怜衣本想一脚跟上,却被身后人一把拉住:“别乱踩。”

天怜衣往下看,看见了一个发绿光的腿骨。

这应该是某一种机关,可连她都没注意到的隐形机关,为何区区一个病弱的凡人就看到了?

天怜衣:“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一个机关?”

谢小生厚着脸皮回答:“我在这里摸索过。”

他说过自己想要去断头岭寻心爱之人来着,那么来到这做过功课也正常。

两人这么一耽搁,鬼轿夫早已经将花轿抬到别处去。

天怜衣又赶忙跟上,命令他赶紧回去,可谢小生却像个犟驴一样怎么都赶不走,还一口咬定他心爱之人就在断头岭里。

天怜衣:“她不在!”

谢小生:“她在。”

天怜衣:“她不在!”

谢小生:“她在,我心爱之人在哪我知道。”

时间过去几秒,两人一直僵持不下,天怜衣拗不过谢小生,无奈之下只能带着他一起:“你要是死在断头岭,那我也不用活了。所以你最好给我安安分分地活着!”

谢小生也点头,如是说:“小生铭记。”

作为赐情赐心爱之人的神官天怜衣并非没见过人间娶亲时的欢乐场景,但如此诡异的一面是她从未见过的一幕。

鬼轿夫缓慢地抬着花轿前行,每走的一步都有相应的头颅接应,好像那些摆在地上的头颅就天生该被人踩碎才算完成使命,于是凶鬼巢里尽是一些头颅被踩碎,为新娘出嫁奏乐般有规律地碎着。

越往里面走,枯树上的绿鬼越少,但能感觉到阴森的氛围就像一只猛大的怪兽袭来,势要不将这股诡异之气息镶入人体骨头里不罢休。

恍惚间,眼前的花轿彻底停了下来,花轿内的活新娘由鬼轿夫接下。

在接下的过程中,两双手明显两界的属性就彻底暴露出来。

新娘是活的,鬼轿夫是死的,但从那只手来看算是没死太久。

有时谢小生会悔恨自己的目光犀利,看得又远。

要不然他就不会看到那双正在腐烂长蛆的鬼轿夫的手伸出去接活新娘,而那个活新娘也不知受了什么遮眼法,大概是看不见那双递过来的腐烂手有多恶心,才能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纤纤玉手叠在鬼轿夫手背上。

若是这样的场面都过分,那从鬼轿夫手上生长的蛆一点一点蠕动攀爬到活新娘手背又算怎样的炸裂!!!

谢小生搓搓自己为这一幕起的鸡皮疙瘩,而天怜衣早已无法忍受转移视线。

不转移视线还好,一转移视线就发现了个更为诡异恐惧的一幕入自己视野里。

同样是四个鬼轿夫,但与方才的鬼轿夫不同。

它们脸上没有冥妆,是一片死白死白的脸。

相比那四个鬼轿夫而言,它们更显得成熟稳重,在地上为它们铺路的头颅更多。

坐在棺木上的新郎不太像个活人,面目算不上清秀英俊,但给人像是鬼中贵族的直觉,身上散发出一股死沉死沉的静,和令人窒息的阴森。

当两个队伍相汇合时,这样对比,一下子就能看出谁的地位高一些。

这世上颜色混搭众多,就像红配绿总让人眼前一亮,白配粉让人感觉温柔和蔼,黑白搭让人觉得成熟稳重。

可若是看见有人红配白在夜间行走,灯光照在那人身上印入双眸的那一刻,将是需要一生来忘记的痛苦。

就像现在。

活新娘的红,和鬼新郎的白配在一起,它们身后是红轿子和黑棺木,成对排序的鬼轿夫站在两侧。

夜间的月光本就自带朦胧感,也就是这种该死的朦胧感让人觉得这一幕更匪夷所思。

自始至终,鬼新郎板着脸从未露出笑容,而那个活新娘却一直低头笑个不停,两人又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天怜衣看到这一幕,不得不承认她也有些撑不住,她抬手想要抓住谢小生作为在恐惧里的希望稻草。

谢小生乖巧地靠近,任由她怎么抓自己。

天怜衣使劲摇头,一脸苍白:“走,我看不下去了。”

她或许是无意间撞上了鬼界娶亲,才看见了这么诡异的一幕。

但若是她连这一幕都无法接受,都无法克服心中的恐惧。

那她又该如何去面对断头岭里的一切?又该如何服完这一年半载中劳役的任务?

谢小生见天怜衣惨白的脸,很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吗?

天怜衣如是说:“完了,这个劳役是服不完了。”

帝君观要她解决断头岭的事情,她一开始认为没什么难事,但现在她也有点后悔了。

这世上没什么事情是好解决的!!!

谢小生却说:“慢慢来是可以服完的。这世上没什么是办不到的。”

天怜衣顿顿,叹息一声。

等两人从凶鬼巢深处出来回到心上观时,却意外看见一个穿着喜服的新娘又出现在观外,而这个活新娘跟他们在凶鬼巢看见的活新娘没什么区别。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