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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这里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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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星洲:“……”

他闭了闭眼,紧绷的神色悄然放下,小骗子!

齐云:“……”

王晟:“……”

秦星洲丢下云灿的手,金色的光点散落,地上的人眨眼间变得干干净净。

周围的空气清新起来,云灿吸了吸鼻子,自地上爬起来,满血复活:“谢谢秦师兄,师兄你真是个大好人。”

道了谢,他看着自己干干净净的手,知道净尘术的效果,但是……没洗过,总觉得自己手上还残留着那凶兽的口水,忍不住擦了又擦。

手上微热的触感如暖风轻抚,泛着星星点点的光泽,云灿抬头,看向灵力源头。

秦星洲冷着脸:“……行了。”

云灿厚着脸皮凑上去:“再来一次……”

秦星洲不理他,转身去收拾地上的凶兽。

云灿:……再多来几次,他不介意的。

齐云捅了捅王晟,冲他挤了挤眼,做了个没眼看的表情,秦师兄堕落了,竟然会耗费灵力在这种小事上。

王晟侧目瞄了一眼那两人,也倍感意外。

他算是五行门的“老人”了,初入五行门历练时就和秦星洲一队,那时秦星洲年岁尚小,已表现得尤为出类拔萃,从不做多余之事,尤其是浪费灵力或灵石之事。

那次历练途中,某位师妹灵力耗尽,开口让秦师兄帮忙,秦师兄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那话他现在还记得。

“若是嫌脏,为何要出来历练?”

王晟那张老实憨厚的脸上有一丝不解,像秦师兄这样的人,有道侣和没道侣,也会变化这么大吗?

他想象了一下自己开口让秦师兄帮忙处理身上血渍的画面,狠狠打了个哆嗦,别了,他等来的,恐怕是秦师兄手中的剑。

几人深入隐雾森林,一路上又遇上几只凶兽,等级低的就让云灿练练手,等级一般的由齐云和王晟解决,再高等级的,秦星洲作为主力,四人合作。

这天,刚解决完一头凶兽,尚未来得及修整,齐云身后一条手指粗细的藤蔓突然动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卷了齐云就跑。

云灿只看到一道残影,人和藤蔓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足见速度之快。

几人顺着藤蔓留下的痕迹一路向前,走到一处布满青竹的矮山前。

山壁上,一处仅余一人出入的入口,似是早已废弃许久,洞口爬满藤蔓。

洞口处叶片凌乱,像是故意留下的线索。

秦星洲率先进入,云灿紧跟其后,几人神情皆有些严肃。

洞内极大,除最初的一段漆黑一片,之后便是一片通明。

尽头,庞大的黑色蛇身缠绕在一植物的根系上,听到动静,紧闭的双眼忽地睁开,一双猩红的眼霎时出现他们面前。

是凶兽,也是他们要找的……九毒阴噬蟒。

三人齐齐后退几步。

而齐云,正躺在九毒阴噬蟒前,昏迷不醒。

那巨大的蛇头抬起,“嘶嘶”冲着他们吐着蛇信,像在威慑,却未攻击。

它转头亲昵地蹭了蹭盘着的竹根。

青色的灵力波动,扎根于此的竹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左右的男子。

那男子一身青衣,儒雅淡泊,风骨自生,只是身形异常消瘦。

云灿呆呆地望着忽然出现的人,张了张嘴,大变活人,竹子成精了。

知道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

“什么时候了还走神?”

秦星洲冰冰凉凉的语气自识海中响起,如夏日冒着寒气的雪糕。

云灿一个激灵回过神,他们面前还有个待解决的大BOSS。

“诸位不必惊慌,只是听到几位在寻九毒阴噬蟒,想与几位做个交易。”

声音温和,却未让云灿几人放松警惕。他们对视一眼,等着对方下文。

竹从南微微一笑:“幽湖即将出现,若是几位能为我们取来一枚白玉青莲莲子,这九毒阴噬蟒的毒液我自双手奉上。”

云灿:“你为何不自己去取?”

毫无疑问,这人与九毒阴噬蟒是一伙的。

九毒阴噬蟒身上的气息并未遮掩,明显已是筑基后期,即使遇上金丹修士,也有一战之力。

竹从南叹了口气:“我无法离开这里,而他……一旦离开我身边太久,可能会失控。幽湖高手如云,上次幽湖出现,出现了些意外,它差点失控,幸得一朋友相助,方才保住性命。”

“如今找上诸位,也是迫不得已。这可能是我二人最后的机会了。”

云灿的视线在九毒阴噬蟒与竹从南身上转了一圈,这一人一蛇关系看起来极为亲密,九毒阴噬蟒在这人身边甚至有几分乖巧。

是的,乖巧。

这一路走来,他们遇到的凶兽无一例外,皆暴躁凶狠,攻击性极强。

而眼前这个庞然大物,身上气势骇人,看起来竟异常乖巧。

云灿好奇地道:“他是凶兽,你与它待在一起,他不攻击你?”

他这话一出,那凶兽嘶嘶两声,硕大的脑袋搭在竹从南的肩头,竟有几分萎靡和委屈。

云灿使劲儿眨了眨眼,传音给秦星洲和王晟:“我眼花了,它是在委屈?凶兽委屈?”

秦星洲没说话,默认了。

王晟:“这……这真的是凶兽吗?会不会是假的?”

而那头,竹从南摸了摸搭在肩头的大脑袋,低声不知说了什么,那凶兽瞬间又抖擞起来。

安慰好龙渊,竹从南苦笑一声,回道:“事已至此,也没必要隐瞒你们,他能保持清醒,是因为灵竹之心。”

秦星洲:“你的灵竹之心给了他?所以无法离开此地?”

他的话虽是问句,却带着笃定的语气。

竹从南点了点头:“这是我目前能做到的,唯一压制他凶性的办法。”

秦星洲道出事实:“失去灵竹之心,你会日渐虚弱,甚至死。”

“我知道,这也是引你们过来的原因,我已经想不出别的办法了,只能冒险一试。能救他的,除了灵竹之心,便是白玉青莲的莲子。”

竹从南望着缠着自己的龙渊,眼神温柔又纵容:“我与他自小的情谊,快千年了,放不下。”

想起与龙渊的过往,往事一幕幕,仿佛就在昨日。

竹从南灵识初开,便在如今这块土地上。

那时的他只是一株幼竹,懵懂无知,遇上一条霸道的小蛇。

小蛇每日白天出去觅食,到了晚上必然回到竹从南所在的位置,盘在他的竹干上休息。

一竹一蛇刚开始还相安无事,互相陪伴着,一起玩闹,玩着玩着就开始打架。

纯物理攻击,你甩我一尾巴,我抽一竹丫,打完架谁也不理谁,过几天又和好如初。

周而复始,时间一天天过去,一竹一蛇慢慢长大,渐渐有了地盘意识。

龙渊认为这片区域是他的地盘,竹从南也是这么觉得的。

对妖修而言,一个地方向来只有一个老大。

两人谁也不想换地方,整日鸡飞狗跳,千方百计想把对方赶出自己的地盘。

然而,一旦遇上抢地盘的,一竹一蛇又立即从干架模式无缝切换到合作模式,一致对外,异常默契。

隔壁的黑熊不知道看了多少出好戏,暗搓搓地祈祷着他们能两败俱伤,他可渔翁得利,收了这块风水宝地。

然而,一竹一蛇自地盘意识诞生,打到化形,也没能分出个胜负。打到最后,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甩尾巴,抽枝丫。

黑熊一开始看到这场面还颇为不适,愤愤不平,一掌拍断了身边的一棵大树。

“打呀!你们倒是打呀!用力,挠痒痒呢!气煞我也!”

到后来,他已经习惯了。

“啧,又开始打了。打什么打?没看头,干脆住一起得了。”

黑熊没想到,他随口的一句话成了真。

这是竹从南和龙源与隔壁的黑熊成了好朋友后才知道的。

龙源成年后,因着实力超凡,模样俊俏,引得隐雾森林蛇类妖兽的追捧,可谓男女通杀。

外界的妖兽被他外面的模样唬住,实际这家伙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

他整日洋洋得意,盘在竹从南的竹干上讲着自己多受欢迎,说着说着就开始吐槽竹从南整日修炼,跟个老头子一样无趣。

竹从南起初不理他,听得多了就不耐烦起来,开始抽他,一竹一蛇又打起来。

妖兽都有发情期,蛇类妖兽的发情期尤为猛烈。

龙渊成年后首次发情期那日,引来了不少蛇类妖兽,那些妖兽跃跃欲试,想要踏入这片领地。

竹从南见这家伙这么难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打算放他们进来。

却见蛇身扭成麻花,整日炫耀他吸引了多少蛇妖的龙渊猛地醒了过来,对着刚踏入这片领地的那些蛇就揍了过去,毫不留情,不带半点手软。

竹从南:……

不止如此。

有的蛇妖不肯走,他眼睁睁地看着龙渊兜头浇了那女蛇妖一壶驱蛇酒,还朝自己身上倒了些,可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要知道那味道,蛇类向来避之不及。

缠着龙渊的女蛇妖立时松开了他,分明是原形,对方的表情却一言难尽,一脸闻到什么难闻气味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吐出来。

纠缠的,看热闹的妖兽纷纷散去,最后在蛇类妖兽中流传着一句话。

龙源,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最让竹从南至今记忆犹新的,要数某条蛇跑老远把自己洗了一遍又一遍,洗完还嫌弃那条河不干净,又换了条河继续洗。

当晚竟也不盘着他睡了。

第二日,他站在距离竹从南几丈远的地方,期期艾艾地问:“我还臭吗?”

一点味道都没闻到,就连昨日,也只闻到了一阵酒香的竹从南面不改色:“臭死了,离我远点。”

龙渊蔫头耷脑摊在一旁,仿若翻了肚皮的鱼,失去了灵魂。

连续十五日,收到相同答案的某蛇一天比一天暴躁,无意得知竹从南忽悠他,终于炸了。

一竹一蛇打了一架,当晚龙源心满意足缠着竹从南睡了一晚。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一日,竹从南忽觉不适,他身体昏昏沉沉,灵力似被什么东西吸走,身体亦有损伤。

他想查看原因,却突然失去意识,陷入一片黑暗。

醒来时,他已化作人形,身下微微的颠簸传来,是龙渊在背着他。

“你要带我去哪儿?”

龙源没好气地将人往上颠了下,道:“带你去找补灵草,噬灵隐虫在吞噬你的灵力,你都没察觉?”

“没有,你怎么知道的?”

龙渊轻哼一声,没回话。

噬灵隐虫是他们灵竹一族的克星,隐藏极深,一旦染上,昏迷只是开始。长期下去,本体遭到破坏,千疮百孔。

哪怕修为高深,也只能在虚弱中一步步走向陨落。

谁也不知道它们藏于何处,破解之法,唯有补灵草。

补灵草灵气充沛,是噬灵隐虫最喜爱的食物。感应到补灵草的气味,它们会自动现身,这是杀死它们的最好时机。

然而补灵草亦是其他妖兽,甚至凶兽垂涎之物,极难寻找,往往未到成熟期,便有强大的妖兽或凶兽视为己有,守着那块地方,不允许任何生灵靠近。

竹从南被藏在一安全之地,龙渊不知去了哪里。

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每次醒来,龙渊都是一身伤,一次比一次严重。

这次更严重,一道伤自脖颈划向肩侧,只差一点,喉咙就会被割破。

竹从南久久注视着那道伤,心情复杂:“你不必如此。”

龙渊梗着脖子:“我乐意。”

说话间扯到脖子上的伤口,他疼得嘶了一声,伤口又渗出血来。药粉胡乱洒在伤口上,乱七八糟的一片。

竹从南看不下去,轻轻按住了他的手。

“我来。”

龙渊没推辞,大喇喇地扯开衣服,指着腹部的伤:“这里也要。”

“知道了。”

处理完颈上的伤,竹从南低下头,仔细将药粉洒在龙源腹部的伤口处。

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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