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霍轩通过密道，实验室的全貌渐渐显露。
硕大的实验室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水池，水池中央矗立了一个巨型机器。
数条人鱼被囚禁在水池当中，他们的脖子上带着铁质项圈，皆是奄奄一息的模样。
“几年前我用自己的声波杀死了一些人类，但是后来我想，一个人的力量终归是过于渺小，所以我花费多年造出了这个机器。”霍轩指了指那些被囚禁的人鱼，继续说道:“看到那些人鱼了吗?他们就是机器的声源，而机器能够放大他们的声波，使之辐射整个世界。”
沈谧并不关心人类或者人鱼种族的存亡，所以他不解霍轩为何要与自己说这些。但是很快，霍轩给出了回答。
“可是作为声源的人鱼在被使用过后，很可能会损伤到人鱼引以为豪的声带。那怎么办呢?像你这样乖乖听话的人鱼，我肯定不舍得用，所以啊，我会使用眼前这些亲近人类，且颇自以为是的叛徒。”霍轩一边亲密地揽着沈谧，一边说着这些威胁的话语。
“我不会成为叛徒。”沈谧乖顺地答复道。
但事实上，沈谧从来都是叛徒，他对于霍轩的情感只有单纯的恨。如果不是霍轩，沈谧会是泱泱大海中一条自由遨游的人鱼，不用被禁锢，也不必被强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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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念很快就将迎来她作为研究生的第一个期末考试，随着考试的临近，苏念念近日的生活除了论文和复习，再无其他。
她与季珞的同居生活已经变成了他们恋爱当中最稀疏平常的一环。为了让苏念念更加舒适地入住，季珞为她准备了专属的课桌，以及和自己配对的水杯、牙刷等生活物品。
这是一个普通的夜晚，季珞和苏念念待在书房里。
苏念念照例哼哧哼哧地啃课本知识，而季珞也如往常一样坐在电脑前办公。
课本的知识枯燥难懂，每当这个时候，苏念念就会庆幸自己的恋爱对象是一个教授。因为季珞就像一个行走的作业帮。
“季珞，这道题怎么做？”苏念念拿着习题册走到季珞跟前。
她偶然看见季珞的电脑屏幕上似乎显示着一个建筑物的画面，不过季珞很快就把页面关掉了，而后他拿过习题册，说:“我看看。”
讲完了题，夜已渐深，两人简单洗漱了一番便上了床。
季珞总是会在入睡前轻轻地吻一下女孩的额头，并亲昵地道句“晚安”。
苏念念本来还会有些紧张，可次数多了便也成了习惯，就好像季珞按下了自己身体上的开关，然后自己便能放松下来，安然入睡。
被折磨了近一周的时间，苏念念终于熬过了期末考试。走出考场，季珞在道路一边等着自己。
“考得如何?”
“还行吧。”苏念念有些兴奋地回答。
既然苏念念说还行，但就是考得还不错的意思。
“那带你去吃龙虾。”
“好!”
季珞为了庆祝苏念念考完试，专门预定了高档餐厅的海鲜大餐。
“又是这样的地方……”苏念念小声地嘟囔着。和季珞确定恋爱关系后，苏念念愈加能够感受到季珞的“多金”。
他家里的小泳池灌注的是海水，他的车库了有许多豪车，他家的吊灯看着像是收藏品，还有他时不时地就带苏念念出入这些高档餐厅。
苏念念有些郁闷地吃着嘴里的精致龙虾，不禁意识到自己吃季珞的，住季珞的，好像家里的生活用品也是季珞给自己备好的，虽然说季珞在这段恋爱关系中作为已经具备经济能力的年长者，是应该多承担一些支出，可自己也不能够什么都让季珞付钱啊!
“咳，咳。”苏念念看着专注于剥虾的季珞，假意清了清嗓音。
季珞抬起头来，用眼神示意“怎么了?”
“我想问一下，今天这顿饭多少钱呀?”
“差不多三千左右吧。”季珞波澜不禁地回答。
“哦，没事了。”苏念念继续埋头吃饭，很显然，这顿饭她是请不起的。但是经此一问，苏念念坚定了这个暑假一定要好好实习赚钱的决心。
晚上季珞还带着苏念念去看了一场叫做《发现人鱼》的影片，苏念念看得格外投入，因为影片中的人鱼是那么的美丽和神秘。
走出影院的时候，苏念念依旧有些意犹未尽，“季珞，你说世界上真的有人鱼吗?”
季珞牵着女孩的手，从容但又坚定地回答:“世界这么大，什么都有可能。”
苏念念望着黑色夜空中的点点星光，有些感慨:“唉，不知道在我的有生之年里，人类能不能发现美人鱼啊……”
季珞望着女孩有些苦恼，又有些期待的眼神，他在心底默默作出了肯定的回答。
晚间时分，苏念念钻进被窝，开始例行的睡前逛论坛活动。
楼主:家人们谁懂啊!男朋友和我确认关系三个月了，可他除了接吻，啥也不做，我们还睡一张床上!他是不是……
玻璃碎碎念:他应该是……(后面请楼主自行脑补)
雪落红尘:楼主是不是比较有性缩力?
星星眨眼睛:嘿嘿，楼主可以靠得离男生近一点，看看他有没有反应。
是只胖灰熊:姐妹啊，有时候男生不主动，是因为怕女生拒绝，所以这种事情得女生主动。
饭饭麻麻菜菜:楼上说得对，主动一点。
……
“看什么呢?怎么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季珞洗完了澡，身上还带着热气，他猝不及防地把身子凑过来，吓得苏念念直接把手机给关了。
“没，没干什么!你别凑这么近，你头发都还湿着。”
季珞的嘴角微微弯了弯，而后乖乖地去吹头发了。
而苏念念看了那个论坛之后，满脑子都是“主动”二字。苏念念觉得心里乱极了，她把手机放在一边，把头埋进了被窝里。
吹完头发后，季珞发现苏念念睡下了，就顺手关了灯。他把苏念念揽到了自己的怀里，照例在女孩的额头上吻了吻，说了句晚安便准备入睡。
苏念念任由季珞把自己抱到怀里，也享受完了季珞的亲吻。放在平日里，苏念念便也就舒舒服服地入睡了，可刚刚逛了那个贴吧之后，苏念念怎么都睡不着——我是不是得主动一些?
想起某个网友的提议，苏念念便偷偷地蹭了蹭季珞，季珞好像动了动，但是过了一会又没了动静。
“季珞，你睡了吗？”苏念念小声地问。
季珞睁开眼睛，即使是在黑夜里，他也能清楚地视物。他看到女孩毛绒绒的头靠在自己的怀里，由于两人紧紧挨在一块，他还能够听到苏念念急促的心跳声。
“还没，怎么了?睡不着?”季珞问。
女孩似乎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要说，只见她抬起来头，乌亮剔透的眼睛在黑暗中与自己对视着，她问:“季珞，你喜欢我?”
毫无疑问，季珞深深地爱着这个女孩。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和谭芷的初遇的时候，似乎就已经为自己与苏念念的遇见作下了铺垫。
季珞的爱虽然不是那么的轰轰烈烈，但是季珞知道，苏念念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不愿割舍的一部分。
“怎么突然想起来问我这个问题，我如果不喜欢你，为什么要和你告白呢?”季珞摸了摸女孩的头发，肯定地说道。
“那，那你怎么只吻我呢?”苏念念问完这个问题，就又害羞地深深埋进季珞的怀里。
只吻她?季珞有些诧异于苏念念的问题，但是与其说是诧异，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苏念念虽然已经二十多岁了，但在季珞的眼中，她依旧只是一条未成年的小人鱼，所以亲吻是现阶段季珞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再进一步，季珞没有想过，也不会去想这些。
季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苏念念。而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的苏念念感受到了一丝失落。
季珞顺着苏念念的脊背抚了抚，有些沙哑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温柔:“等你再长大些，现在——还有点不舍得。”
苏念念闷闷地回了个“哦”。
她觉得恋爱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刚刚季珞的沉默让自己觉得掉进了冰窟窿，可现在季珞的一句“舍不得”，却能马上令自己感受到冰雪消融的暖意。
……
这几日，季珞带自己游山玩水，走街串巷，嘴里叼着一杯奶茶已经成为了苏念念的常态，苏念念觉得每一天都活在梦中。
沈姐发来的信息让苏念念从梦中回到了现实:念念啊，放暑假了吧?考不考虑来沈姐这实习?
苏念念想到季珞的挥金如土，又联想到自己口袋里的伶仃碎银，巨大的经济鸿沟让苏念念意识到自己不该沉溺于享受，而是应该努力搞钱。
“考虑的!谢谢沈姐!”苏念念马上应下。
毫不知情的季珞依旧在细无巨细地规划自己与苏念念的假期，冷不防地却听到苏念念说她要去实习。
季珞有点伤心了，甚至还闹起了别扭:“怎么想起来要去实习?”
没想到对面的女孩煞有介事地说:“季珞，我要努力赚钱!我要变成能够与你比肩而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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