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们的灵魂是用什么料子做成的,我和她都是同一片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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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4年经济萧条,爱丽丝投资了白银,又收购了土地。吃不到葡萄的人风言风语,而人们最是擅长捕风捉影了,不是吗?
不多久,里德尔马上就又听到有关“黑寡妇”新的传言像小虫子一样在耳边嗡嗡响。
“她害死了自己的丈夫,吞并了全部财产。”
“她靠连续嫁给各个富豪,给不同的贵族做情人来敛财起家。”
“不详,女巫……”
对于这些爱丽丝不置可否,也许是因为曾经几乎饿死于街头的经历,她恐惧于口袋空空的情况,她急于挣钱呢,忙得不可开交。
她一手拿着报纸,轻呷了一口加满了浓密奶油的红茶,然后又随手把报纸递给了坐在他旁边的里德尔。
里德尔对于这些经济很敏感,爱丽丝没有浪费他的才能,请了家庭教师,让他边学边投资。
“母亲,工厂那边并不需要那么多工人。”
“嗯,我知道。”爱丽丝暗爽。
哈哈,伏地魔叫我妈妈。
“那您为什么不像其他人一样裁掉他们呢,这样可以最大效率地……”
“你想一想那些工人起义,他们唯一的需要只是填饱肚皮,如果我们连这个都要剥夺,那么他们产生的力量将是无穷尽的。”
“他们只是……”
“去把《资本论》再去读一遍,然后把自己观点看法写下来。”爱丽丝气定神闲,披着长辈的皮,她选择撕烂里德尔的伞。“还有下午的小提琴课,不要再用你的蛇去打扰新来的老师了。”
“……是。”里德尔勉强地回答。
他的养母没有把他当成懵昧无知的小孩子,但也没有把他当人。
从早上5:40开始起床到晚上9:30,一整天除了午休时间,他都在上课。
妈的,这个女人是想把他培养成什么,如果是文学家那他学什么音乐绘画,如果是艺术家那他学什么经济政治,如果是政治家那他又学什么物理化学?
难道他要成为亚里士多德?不,里德尔感觉这个女人只是单纯地想把自己的时间填满。
从养母对他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到现在心平气和地和他一起享用晚餐,大概用了一个月。
但是里德尔直到现在他仍然未真切见过养母的面貌,她依旧戴着那长长的不方便行动的丧纱。
他嗤笑一声,好似真的就是一位保守的贞德烈女。
里德尔知道自己的这位养母甚至可以说得上离经叛道了。她全然不信教,不在乎王室与阶级,而且一直在暗暗资助着中国共产党的运动。
那边现在正值国民党剿匪运动,养母的资助好似要打水漂了,里德尔有意无意地在养母面前幸灾乐祸,但是她却一点都不着急。
没意思,里德尔心想。
生活有条不紊地前进,汤姆却觉得无聊,他开始和他忠实的朋友——纳吉尼,一起为养母制造一些小麻烦。
这次的小提琴老师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他的右手被蛇狠狠地咬了一口,毒素迅速扩散,麻痹了他整条胳膊,他再也不能拿起琴弓了。
这是他应得的教训,觊觎不该觊觎的东西,里德尔一直都知道养母是炙手可热、欲得命通的结婚对象,尤其是那些自命不凡的见识短浅的家伙。
作为养子,里德尔对于这些想从他这里套近乎的人烦不胜烦,爱丽丝也一直没有理会里德尔故作聪明的处理,反正这也是替她减少了麻烦。
“恶毒继子和贞德寡妇”的名声也是在一些宴会上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