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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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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这天早晨,吃罢我弟送来的牛杂汤,我俩在病房里聊着天。他告诉我他准备要去济南进设备,让我在医院里安心的养病,不要有太多的想法和思想负担。正聊着,王大夫和李护士推门走了进来。

“赵天启,刚好你弟弟也在场,我给你说个情况,你要有个思想准备。从目前的各项检查和数据分析来看,你什么病都没有。至于你为什么不能说人话,省内所有专家都找不出原因所在。现在,我们想给你办转院手续,把你转到北京疾控中心去。那里有我国最权威的专家和最先进的检测仪器和设备,兴许会找出你不能说人话的原因。不过,你得先和你们单位及保险公司联系一下,因为费用巨大,看单位能不能出这笔前期费用以及保险公司会不会给你们报销,”王大夫说完后看着我。我连忙招手让我弟过来,让他通过我的手机先联系一下公司。我弟明白我的意思后,就先联系了项目部的钱经理,可钱经理听完情况后说他做不了主,让我们请示公司老总。我弟跟公司老总沟通完后看着我和王大夫说:“公司老总的意见是:一、先问问保险公司去北京治疗的费用会不会在工程人身意外险中报销。二、再问问还需要公司再垫付多少医疗费?”王大夫听完后说:“我们估算了一下,大概需要五十万”。听王大夫说去北京的费用大概需要五十万,我皱了一下眉头,看了看我弟,于是我弟就把电话打到了保险公司那里。就见我弟和保险公司的理赔代表谈了一阵儿话后,突然对着手机大喊起来:“去你妈的,你们就是一个狗屁保险公司”,说完我弟气呼呼的挂断电话,转头看向王大夫吼道:“你们都是些什么狗屁大夫和专家,连我哥这么个病都查不出来,还要让我们去北京。这笔钱保险公司说不在他们的理赔范围之内,他们不负担,这么看来我哥他们公司也不会出的”,说到这里我弟转头看着我继续说:“哥~不管那么多了,我济南也不去进设备了,就算砸锅卖铁,我也送你去北京进行治疗,我就不信咱们中国还治了你这病”。眼看着现场就要陷入僵局,这时王大夫红着脸说:“这位家属,你先别发这么大的火,如果你们现在没有钱去北京治疗,那我们有一个方案,就是将你哥的病例向省卫健委上报成科研项目,然后邀请北京的专家来青海会诊。如果这样能成的话,你哥以后所有的治疗费用都将从科研经费中支出,你们就可以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了”。听王大夫这么说,我弟一下不好意思的冲王大夫说:“对不起,王大夫,刚刚我有点着急了,我知道你们不是没尽力,而是我哥的这病实在是太奇怪了。对于我刚才的话,我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不要紧,这位家属,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说实话,你哥这病实属罕见,说不定还是我国的第一例,所以我们才将你哥这病作为一个科研项目上报给了省卫健委。同时,省卫健委也准备上报国家卫健委,用不了几天,国家卫健委的答复就会下,你们就先耐心的等等吧”。王大夫说完这些后,步履沉重的走出了病房。

下午一上班李护士就对我说:“赵天启,你们真的是太冤枉王大夫了。为了你的这病,王大夫整天的查各种各样的资料,联系全国有名的各科专家咨询,就连将你的病转为科研项目,都是王大夫请教完她的老师~北京疾控中心副主任彭教授后确定的。真的,上午王大夫回去后痛哭了一场,还一个劲儿的在说对不住你们,是她没本事。这不,下午又去跑省卫健委了。”听了李护士的话,我内心很是不好意思,连忙写道:真的是不好意思,真的是对不住王大夫。你能再多说点王大夫的情况吗?李护士看后说:“王大夫是个信佛之人,她常年吃素,心地善良从不说谎,从不与人生气,也从不吵架骂人。她业务能力很强,是我院有名的“一只手”,经她手治疗的病人,除你之外就没有治不好的。唉,就这么一个优秀的女人,却不知为什么离了婚,单身带着一个十八岁的女儿。王大夫家就在院内,每天除了睡觉,全天都呆在医院里。不是查房,就是看病人,要么就是学习。闲暇时间除了念佛经,她再什么都不做。但这一星期为了你的病,她连佛经都没时间念了,可想而知,王大夫对你的病有多上心,多着急呀。”听完李护士的介绍,忽然间我看到了希望,感觉自己的病有救了。两周后的一天早晨,病房里进来了十几位穿白大褂的人。在王大夫的带领下,将我的病床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家边听着王大夫的病情介绍,手里边不停地写着,并且还时不时的看看我。这时王大夫转身对我说:“赵天启,这些人都是全国各大医院的各科专家,有神经科、血液科、免疫科、耳鼻科、遗传科,脑科及病例学科的。同时,这些专家带来了很多国内顶尖的设备。这次全国专家会诊,一定能找出你不能说人话的原因,请你相信我们,你要是听明白了就给我们大家点点头,”王大夫说完后,我平静的点了点头,并冲大家笑了笑。

从第二天开始,我便配合各科专家进行了各种化验和各类检查。比较以前不同的是,这次的检查和化验主要集中在血液、脑神经、口腔和舌头。更特别的是,这次从我的口腔、舌头以及受伤后己结疤的伤口处都提取了一些肌肉组织。同时,还要我去一个科室进行说话,他们将我的声音录音后,准备送往北京相关研究部门。就这样忙忙乱乱的三天过去了,一切又归于平静。这天下午我闲着无聊,就去医院内的花园里遛弯。现在已经是六月下旬了,花园里简直就是百花争艳、绿树成荫。蜜蜂们嗡嗡嗡的飞来飞去,忙得不亦乐乎。一团儿蝴蝶在花丛上方翩翩起舞,忙着争艳斗舞。几知不知名的小鸟,隐藏在树枝深处,叽叽喳喳的聊个不停。看到此情此景,听着叽叽喳喳的小鸟叫声,我忍不住童心大发,想逗逗树枝深处的那几只小鸟,于是我便开嘴说起了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正当我玩的不亦乐乎,忘乎所以时,忽然我身后传来一声清脆而甜甜的声音:“你在干嘛?”我赶忙停住说话,回头一看,我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着一位面色略黑,体型略胖,个子中等的女孩子。女孩扎着一个马尾辫儿,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显得特别的清澈。两片儿厚厚的嘴唇座落在俊俏挺拔的鼻子下方,略显圆润的黑脸蛋上,一对酒窝正调皮的张着嘴,好像刚刚的问话是从那里发出来似的。就在我傻傻的还未回过味来时,那个女孩又开口说话了: “帅哥~你刚刚在干嘛,是在练美声唱歌吗?”她在说话的同时还扑棱扑棱的闪着两只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我。

我傻傻的看着女孩,愣了几秒钟后,赶忙拿出手写板快速的在手写板上写道:“我在和鸟儿说话”,“啊~~你不会说话呀,你是个哑巴吗?” “我不是哑巴,我只是现在不能说话而已,但我真的是在和鸟儿聊天”,我快速的写着。“你真的是在和鸟儿聊天,我怎么有点不信啊,要不~你再和鸟儿聊两句,让我再听听?”女孩一脸诧异的说。 “ 聊就聊,不信你听好了”,我快速的写完后,便转身对着鸟儿的方向说起了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听着我不断发出的鸟鸣声,那个女孩瞬间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当女孩听完我对鸟儿说的话后,她的脸上露出了即兴奋又惊讶的表情。她连忙用手扳过我的肩膀兴奋的说:“天呐,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我妈说的那位被鼠兔咬过后不会说人话的病人了,看来这都是真的呀”。听她这么一说,我飞快的在手写板上写道:你是谁?“哈哈哈哈,我叫强薇,是你主治医生王大夫的女儿,你叫什么?”女孩笑容灿烂的看着我说 。“我叫赵天启,是你妈妈王大夫的病人”,我紧张的写道。“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还真逗”,强薇此刻已经笑的直不起腰了。“ 我有点紧张”,我慌忙的写着。 “你紧张啥,我又不是鼠兔,会咬你啊。嗳~不对,等会儿等会儿,让我想想。对了,你刚才的叫声就是鼠兔的叫声~没错,就是鼠兔的叫声”,强薇此时一脸严肃的冲着我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嘴里发出的声音是鼠兔的叫声?我急忙写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天天和鼠兔打交道,我是草原总站的,天天听它们的声音,当然能听出来你这是鼠兔的叫声了’’。说完话,强薇停顿了一下,猛然抓起我的手,转身就往住院部大楼跑。边跑边说:“快走,去找我妈,他们专家们正在开会商议你呢,快去告诉他们”,我就这样晕晕乎乎的被强薇拽着跑了起来。

来到五楼会议室门前,强薇哐当一声推开门,二话不说就拉着我跑了进去。此时,一屋子的专家正在研究我的病情,突然看到一个女孩拽着我闯了进来,都惊讶的看向我俩,愣着不动了。“强薇,你这是在干嘛,没看到我们正在开会吗,你拉着赵天启做什么?”王大夫看到女儿拉着我闯进了会议室后便惊讶的喊到。“妈,你听我给你说,你这个病人的叫声是鼠兔的叫声,我刚才听了好几遍,错不了,就是鼠兔的叫声”,强薇兴奋的大声喊着,同时兴奋的眼睛向四处张望。“噢,是王大夫的姑娘啊。你刚刚说什么?病人的叫声是鼠兔的叫声。你是怎么知道的,能很清楚的告诉我们吗?”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开口道。“彭教授,你别听她乱说,她是我的女儿,但她哪里懂这些”,王大夫看彭教授开口问话了,便赶忙起身回应道。“ 妈,我怎么乱说了。我天天和鼠免打交道,它们的叫声我都听腻了,怎么能听不出病人的叫声是鼠兔的叫声呢?”强薇转头强硬地看向她妈说道。 “姑娘~不着急,说说你的情况和意见”,彭教授和蔼的说道。“彭教授,我是玉树草原总站的工作人员,我们天天都和草原上的动物打交道,我的专治对象就是鼠兔。我不会听错的,这位病人的叫声就是鼠兔的叫声,不会有错,我敢向天保证”,强薇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向彭教授说到。“好好好,小姑娘,我相信你说的话”,彭教授说完后,又环视了一圈屋内的专家,向大家说道:“各位专家,你们都听到小姑娘的话了,你们现在有什么想法,都请说说吧”。

顿时屋里的议论声喧闹、嘈杂起来。突然,一位中年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并大声说道:“我好像找到病人不说话的原因了。病人被鼠兔咬破手指后,鼠兔可能带有病菌的血液进入了病人的身体中,随后鼠兔的血细胞破坏了病人大脑皮层里额叶控制语言功能的语言中枢神经或舌咽神经或迷走神经,导致病人不能说话了”。“怪不得,我们在病人的血液里化验出了极微少的2种动物类的血细胞。不过,如果病人的血液中一个是鼠兔的血细胞的话,那么还有一个是什么动物的血细胞呢?”一个专家又说到。“那~如果是鼠兔的血细胞破坏了病人的中枢神经,那又如何解释病人会听懂我们说的话并能发出鼠兔的叫声呢?”又一位专家说道。“ 好好好,大家先安静一下,先请小姑娘和病人离开。接下来,各位专家就按这个思路,从各自的专业角度中去论证和解决这个问题”,此时,彭教授站起来,用权威的态度向大家说道。当我和强薇离开会议室回到病房后,强薇依然兴奋的拉着我的手说:“赵哥,你真的是太牛逼,太神奇了,所有感染了鼠疫的人,就没有像你这样的。我突然觉得你会听懂鼠兔的叫声~也就是它们的说话声,真要是那样,那你就能听懂它们在说些什么了,说不定你还可以和它们对话呢。太神奇,太不可思议了。赵哥,咱俩加个微信吧,以后你听到鼠兔们说什么了,就赶快告诉我,我太想知道了,天呢~想想我都激动”。看着强薇那由兴奋转变成激动,又因激动而充满血液后更加黝黑的脸庞和那崇拜并有些迷离的眼神时,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颤动了一下,身体涌出了一丝麻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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