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手上了?怎么会??”崇应彪很激动,他明明是埋起来了,这还有人去挖?是谁?莫非是鄂顺?否则他俩关系怎么会突飞猛进?
陈曦让崇应彪先不要激动,她拿出了一个小箱子,说道:“当初我为了避免麻烦,骗你是冀州人。这些是我在这里月银,全当是我给北营的一点心意和歉意。”说完,把箱子递给崇应彪。
崇应彪接过,箱子有些沉。一打开,里面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而且都是碎银。看来,陈曦为了方便他们使用,已经帮他们化开了。
“你这是何意?”崇应彪感到不妙。
陈曦:“若我有一天离开了,希望你能跟姬发同舟共济,共度难关。”
崇应彪沉默不语。
陈曦已料到崇应彪会不高兴,继续画饼:“我也不是不回来,我师兄杨戬来找我,是因为我的修炼出岔子了,有些凶险。等我修炼没问题了,就回来。”
崇应彪有些诧异,居然不是他想的那样,跟鄂顺回南都。想起今日他也看见鄂顺手上拿的那把极为特殊的宝剑,好像就是上次树林里陈曦手里的那把,应该是陈曦还给他了。
也是,就算那颗珠子让他俩曾经干柴烈火,那也不能改变陈曦的心意。若能让陈曦爱上珠子的持有者,他俩早成了!
想到这里,崇应彪觉得自己又有了机会,便试探地问:“到时候,你还需要我吗?”
陈曦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崇应彪以为陈曦又装傻,叹了口气,把她搂在怀里,用下巴蹭她的额头,问道:“你为何会不明白呢?难道,没了那颗怪珠子,你就不需要我了吗?”
陈曦在崇应彪的怀里微微一愣,随后似乎明白了他指的是他俩在醉仙阁的“十两银子事件”,有些懊恼自己当初干的荒唐事。
陈曦只能推开崇应彪,在犹豫怎么回答。
崇应彪:“陈曦,我希望你明确回答我,你到底喜欢谁,不要让我再猜了。如果你依然坚持不说,我明天只能继续打姬发,出气。”
“你在说什么呢!”陈曦听到后,立刻摔开他的手,崇应彪这种不讲道理的思维方式,她实在是受不了。她今天甚至还看见崇应彪莫名其妙对姬出了一记极重的拳,把姬发打得连连后退好几步,差点没站稳。
这哪里像是正常训练的样子。
“你在气什么?”崇应彪对于陈曦的态度十分不解:“你终归不是他亲姐姐。怎么?他嘴巴甜,喊你两声姐姐,你就把他当亲弟弟了?那我们两个为什么不能……”
“你不要再说了!”陈曦不想听。
“那好吧,不说,那我算一卦。”崇应彪见陈曦急了,只能退一步。
陈曦还是不肯:“你只要是想算我跟你的关系,那就算不了!”崇应彪见状,只能再退一步,说算自己个人命运。
崇应彪再三保证,陈曦才慢悠悠地拿出龟壳。正欲摇卦,崇应彪就阻止了她,表示想自己摇。陈曦轻轻叹了口气,看来崇应彪是怕她这个巫女用法力作弊,摇个好的卦给他,哄他高兴。
陈曦只能把龟壳给到他手里,让他自己动手。
不一会儿,崇应彪就把卦象摇出来了。
陈曦看了一会儿,心中感叹,崇应彪这手气真没谁了:“蹇卦。蹇,艰难、困苦之意。”话音刚落,明显能看到崇应彪眼神黯淡下来。
“这可是你自己要摇的。”陈曦收起龟壳,一脸无辜。她真不明白崇应彪,他到底也是个伯侯之子,再不受宠,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能艰难困苦到哪里去?以后有的是女人,缠着自己干嘛。
崇应彪的表情从黯淡变得愤恨,他一把将陈曦拖过来,放在床上。
陈曦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努力挣脱,又怕外面的人听道,只能压低声音:“崇应彪,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崇应彪的眼神中闪烁着疯狂与不甘,“不放!当初你向我求欢时,我就应该顺了你的意,否则何至于此?我管它什么前卦后卦,管它什么艰难困苦,鄂顺可以,我也可以!”说完,整个人压了上去。
陈曦拼命扭动着身体,“可以什么?啊!不可以!”
崇应彪却仿若未闻,他的吻重重地压上来,把陈曦的唇吻得水光淋漓。
崇应彪手臂上的肌肉十分结实,他抓住陈曦的双手,将她完全压在身下。利用身体优势,紧紧地夹住她想要逃离的其中一只脚。放任她另一只还能活动的脚,做无谓的挣扎。
陈曦感到耳畔传来一阵又一阵温热的气息,把她撩拨得心神荡漾。似乎有一条小鱼在荷花附近穿梭,时不时钻入荷花中心,把花心里的水挤了出来。
陈曦能感觉到自己血液在燃烧,心脏在疯狂的舞蹈,汗水在不断地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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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应彪与其他伯侯之子不一样。
被送来朝歌前,他一直被放在乡下散养。无人照顾,无人教导,以至于他成日里吊儿郎当,遛狗逗鸟,不学无术。
在乡下,他十岁开始就跟着猎户们打猎,自己摸索着骑马、射箭。没有人教他识文断字,更别说文化素养。他问照顾他的老妪,也只知道自己的父亲在北崇。
直到十四岁那年,父亲派人来把他接去侯府,他方知自己竟是北伯侯之子。原以为,他的好日子终于要来了,没想到是结束了。
看着另一个跟自己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人,他身着锦袍,腰束玉带,环佩叮当,面容如玉,发丝整齐。与自己那一身补丁,灰头土脸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还没在侯府住得两天,就被送来朝歌做质子。侯府的资源他没有享受过一次,侯府的责任倒是承担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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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应彪看着乖乖瘫软在怀里的陈曦,心满意足地亲了她额头一下。从前,崇应彪总是以为,只要自己表现得足够好,就能吸引到自己想要的人的关注。
可当发现姬发和鄂顺不过是能跟另外三人过多两招的份上,就能博得殷寿更多的关注,这让崇应彪的内心充满了失落与不甘,他不明白自己为何总得不到同等的关注和赞赏。
“行路难,行路难……”崇应彪听到怀里的人在轻声呢喃着什么,低下头来看她。
一只手绕到后背,轻轻抚摸:“多歧路,今安在?……”
“你醒着还是睡着?”陈曦的声音实在太轻,崇应彪听不太清楚。
陈曦翻身,把崇应彪压在身下,双手支撑在他两侧,清了清嗓子才继续说:“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说完,二人又紧紧相拥……
…
次日早晨,陈曦不知何时离去了。崇应彪把蹇卦画出,让孙子羽拿出去找人解卦后,便带着三个百夫长一起去训练场。
昨天殷寿斥责他们训练懈怠,要给他们组织一次特殊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