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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病秧子X狼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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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冤仇!除仇恨!】

这一刻,刘白的大脑被这一念头所占据。

他大步流星,面容阴郁,紧攥着拳,周身散发出来的戾气一看就不好惹。

路上有人远远看到刘白这副模样,还猜测着谁惹恼了他,赶紧闪一边去。

刘白一路通畅无阻,很快就回到了家里,四周静悄悄的,周淑芳找神婆去了,徐康荣在房间里研究着治疗痛经的方子,其他人不是下地就是上山去了。

站在徐知画的房门口,推门,走进去。

徐知画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眉头紧皱,一绺一绺头发被汗水打湿,湿漉漉地黏在脸上,眼角泪痕明显,难受的表情像是在遭受着什么痛苦。

刘白恨极了徐知画,眸中想要灭亡一切的怒火在肆意燃烧着。

她该死!

视线从上往下移,刘白一眨不眨地盯着徐知画纤细白皙的脖颈,手不由自主放上去。

她的脖颈是如此柔弱,像是番薯叶的梗,轻轻一折就会断。

想到过往暗无天日的折磨,厌恶如滔天海浪涌上心头,刘白修长的手慢慢收紧,指尖感受到了脉搏的跳动……

“刘白啊,我要喝水。”徐知画迷迷糊糊着睁开眼,口腔中那股咸腥味怎么都压不下,恶心感翻涌上喉咙,她不自觉咽了咽。

看到来人,徐知画没察觉到刘白所散发出来的恶意,还以为他是关心自己,来照顾自己的。

“你让开。”

徐知画倏地一把拍开他的手,弯腰弓背下到地,立马抓起旁边的痰盂一阵接着一阵吐起来,刚喝下的血全被吐出来后,胃部空空,干呕连连。

但总算好受了许多。

放下痰盂,徐知画保持着蹲姿,双手抱着双腿,恨不得把自己蜷缩成一个球,这个姿势也能稍稍缓解痛意。

这会儿的她,根本无暇顾及体面、精致和干净。

小小的一团,刘白估计着一脚就能把她踹死。

“快点,我要水!”徐知画有气无力催促道,见他没有动作,一暴躁就愈痛,愈痛就愈暴躁。

【这样杀死她太无趣了,要留着慢慢折磨,把她那些手段一一报复回去,让她跪地求饶,在希望与绝望之间徘徊,想想一定会很有趣。】

一瞬之间,刘白收起眼中的狠厉,换上那副人畜无害的神态,慢悠悠地去倒了杯水。

“给。”

徐知画拿过碗,痛痛快快地漱净口中的异味。

刘白看着痰盂的血,想起伤口还发痛的手臂,总有一天要叫她还回来。

他要好好规划未来,对前世那些仇人先下手为强,也叫他们尝尝什么叫死无葬身之地。

现在,且先蛰伏着吧。

徐知画重新躺回床上,哪怕一脸病容,出水芙蓉的美丽还是让人难以忽视。

有多美,就有多毒。

菩萨面,蝎子心。说的就是她。

和她结婚?

这辈子他是昏了头才会和她结婚!

她想像上辈子那般享尽荣华富贵?

做梦去吧!

刘白没有心思再探究徐知画受了什么伤、生了什么病,悠哉游哉重新去到河边,仔细洗干净自己的衣服,而徐知画的衣服,随便搓几下就捞起拧干,才不管有没有洗干净。

而后,刘白往万兽山走去,抓了一只野鸡,自己烤来吃饱后,找个山洞睡了一觉,等到天差不多黑了,才端起木盆回去。

一回到家,蔡淑芬往他的手里看了看,没见到有猎物,脸色一沉,责问道:“怎么今天回来那么晚?晚饭都没做!”

刘白低着头装出温驯的样子,讷讷道:“我,我手受伤了,疼。”

蔡淑芬想到今天放血的事,理亏心虚,不敢让家里其他人知道,小声骂道:“之前就算流了血,你也没喊过疼,下地打虎不成问题,怎么今天就喊疼?!”

刘白没再作声,只捂着受伤的胳膊,委屈巴巴。

“算了,赶紧洗手过来吃饭。”蔡淑芬没再追究他今天的偷懒。

*

晚上,那股电钻钻肉似的痛意总算是停止了。

当徐知画看着自己未洗净的衣服,且得知是刘白洗的时候,尴尬得恨不得有消除记忆的魔法,恨不得找个洞将自己埋了。

好在之后刘白也没有什么反应。

你不提,我不提,此事就此掀过。

而自这天后,刘白的变化徐家人也看在眼里。

蔡淑芬感受最深——刘白变精明了。

之前叫他做饭扫地什么的,说干就干,现在磨磨蹭蹭,会偷懒耍滑了。

对徐家人的态度也不如以往恭敬有爱。

狩猎回来的次数少了。

自己赚的工分不愿再全部上交让她保管。

和别的女人还说说笑笑拉拉扯扯,没有注意分寸。

……

他这一个个变化,就是十个手指都列举不完。

蔡淑芬背地找刘白谈话:“你还想不想娶龟妹了?你再这样下去,我可不会把她嫁给你!”

刘白双手一摊,无所谓道:“不嫁就不嫁,我也不想娶。”

见他这个态度,蔡淑芬是锅灶上天——气炸了!

正想动手教训他一顿,没想到双手猛地被反剪,刘白阴恻恻地警告道:“下次再想打我,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有那么一刻,蔡淑芬感受到一股邪恶的气息,他是真的想杀人,不只说说而已。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刘白暴戾的气势压过来,蔡淑芬就怂了,到底没敢再将他怎么样。

毕竟真打起来,她不是他的对手。

既然他不听话,蔡淑芬又升起了想将刘白从家赶走的念头。

*

徐知画觉得最近刘白像变了一个人。

有时他看她的目光,像在看有着血海深仇般的仇人。

有好几次,徐知画感觉他想杀死自己。

可再定睛一看,他眼眸中那股杀气就消散了,仿佛这不过是她的错觉。

“刘白,专心点,这道题的解题思路应该……”徐知画在纸上画画写写,仔细讲解着题目。

“我将来不想当物理学家。”刘白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思路。

“你以后要当个物理学家。”徐知画皱了皱眉,坚定地说。

“这是你想的,不是我想的。”刘白冷哼,抬手将桌面的物理作业横扫到地。

他环抱着双手,身子往后一靠,双腿叉开坐,微挑着眉,带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那傲慢无理的样子,仿佛是个步入青春期,别人说什么,非要反着干的叛逆少年。

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

这是徐知画从徐钰燕那学到的育儿宝典。

她小时候贪玩不想学习,就是在棍棒教育下才能成才。

正想找来竹条教训刘白一顿,谁知反被轻轻松松夺了去。

如今刘白可不会像个傻子一样,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他抢过竹条,拉过徐知画的手,学着她之前的样子,狠狠地在手掌上抽出了一条又一条红痕。

“啊!!!你放开我!”徐知画想挣脱他的束缚,但力量悬殊,根本无从反抗。

掌心火辣辣地疼,这久违的感觉并不好受。

徐知画两行清泪不受控制从眼眶滚落,好几滴滴落到刘白的手背上,他顿了顿,停下动作。

“还想不想打我?”明明是报了仇,但看到她因痛落泪,刘白并没有感到畅快之意,反而像是有块石头堵在心间,闷闷的。

“你不听话还打!”徐知画红着眼、流着泪、撅着嘴,满脸倔强。

举起的竹条忽然落不下去了。

刘白简直要被气笑:“你的话就是真理吗?我当不当物理学家关你什么事?”

“就是关我的事!”徐知画仰起头,艳丽的五官灼灼逼人,看上去楚楚可怜,眼神却射出倔强之意。

“呵——”

刘白双拳捏得咯咯作响,怒火一下子窜至天灵盖,咬着牙问:“如果我不当物理学家,你又怎样?”

他现在的逆反心理太过,打又打不过,徐知画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思考,该如何将他劝导回正途——好好研究物理。

“算了,你不当就不当吧。”徐知画决定先缓一缓,抽抽鼻子,清清嗓子,说,“但你还是要学习,准备高考,要上大学。”

知识就是力量。

刘白知道后世对学历的看重,对此倒没有异议。

“知道,我会好好学习其他科目。”刘白烦躁道,“你不要有空没空就跟我讲物理,我不喜欢物理!”

看他现在是打心底厌烦物理,徐知画的心拨凉拨凉的。

怎么会这样?

他怎么会不喜欢物理呢?

徐知画想不明白。

而在刘白看来,虽说她有所图,但从某些方面来说,他得到的好处是实打实的。

与之虚与委蛇很有必要。

像今年恢复高考,刘白知道她是有能力考上大学的,但为了辅导他,竟愿意再等一年。

她说要和他一起上大学。

感动吗?

并没有。

如果她知道真相。

一定会翻脸,像前世那样,不会有好脸色给他。

徐知画打的什么主意,刘白是心知肚明,但他不会揭穿。

这出戏,他一定会陪她好好唱下去。

等羽翼丰满,有权有势,站在顶端,别人再不能将他当面团揉捏时,他会毫不留情,像碾死只蚂蚁一样,碾死他们!

刘白松开她的手,将竹条掰成一截截,丢到她的脚边,接着挑眉看了她一眼。

徐知画明白,这是对她不满的反抗。

头疼!

徐知画是生怕刘白误入歧途,影响自己的回家之路,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能快点回到2024年的。

可就像是当初徐钰燕逼她学物理,那些知识点怎么都塞不进脑袋,如今的刘白亦是。

想着想着,一股悲伤像漫起的水,一点点将她淹没。

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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