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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餐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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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不出话来了?”阮祁宁站起身,朝安语响走近一步,“如果不是因为我喜欢你,就凭你刚才的态度,我绝对会给你一拳。”

“喜欢”二字并不刺耳,安语响的重点在于:“职业选手不能打架,你全当耳边风了。”

阮祁宁:“悠远老师,你已经不是我的教练,管不了这么多。”

安语响眯了眯眼:“是,管不了,我也不想管。”

丢下这句话,他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看着他的背影,阮祁宁心中一痛。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告诉他自己想追他,却被总决赛打击得一蹶不振,现在被他嘲讽,又惹恼了他……

走也不是,坐也不是,阮祁宁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脑子彻底放空。

他没想到,一会儿过后,安语响又出来了。

手上还拿着一份文件。

“看看。”

将文件甩到阮祁宁怀里,安语响说:“当初我退役不是因为受不了失败的痛苦,而是因为这本来就是我应该付出的代价。”

阮祁宁展开文件,只看了几行字就惊出一身冷汗。

甲方:HONG电子竞技俱乐部

乙方:安语响

甲、乙双方在平等自愿、公平诚信的基础上,就首发轮换问题达成如下协议:

1、甲方为乙方提供训练机会和一定资金支持,用于乙方的实力提升和基本生活。

2、乙方同意作为甲方的首发选手参与比赛,并承诺在三个月内夺得冠军。

3、如果乙方未能完成上述承诺,必须立即退役,并支付相应违约金。

……

这竟然是一份对赌协议!

“到底是怎么回事?”阮祁宁抬起头,满眼焦急。

安语响慢悠悠地说:“如你所见,我答应HONG的管理层,如果在春季赛没拿到冠军,就宣布退役,顺便赔点钱。”

说得真是轻松。

协议上明明写好了,要赔整整五十万,从安语响嘴里说出来就成了顺便。

难怪那段时间的他不止是情绪低落,甚至负债累累。

最重要的是,退役之后无法复出,签下这份协议就代表安语响用整个职业生涯来赌一个未知的冠军。

他是不是脑子抽了,才会答应?

心里怎么想的,阮祁宁嘴上便怎么问:“安语响,你没问题吧?为什么要签下这样的协议?就算HONG是个大俱乐部,也不值得你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去赌,你到底在想什么?”

安语响把协议夺回来,满不在乎道:“年少轻狂呗,从不设想自己会输。”

阮祁宁快被气笑了:“全联盟有十几个战队,凭你的天赋,他们完全有可能开出比HONG好一万倍的条件。你倒好,直直往火坑里跳,眼睛都不眨一下。”

安语响轻呵一声:“你懂什么,我的出路只有HONG。“

这是什么意思?

阮祁宁眉头微皱,等他继续说下去,但安语响却选择跳过这个话题。

他说:“我跟你解释这件事,只是好心提醒你,不要以为自己受了多大的挫折。屁大点事儿颓废这么多天,你要是不想打秋季赛就赶紧把名额让出来,多的是没机会上场但有梦想有天赋的人。”

阮祁宁为自己争辩:“我没有不想打。”

“知道为什么最开始的时候,我不同意队伍练习灵活型射手为主的阵容吗?”安语响突然问。

阮祁宁被他问懵了,“因为你不认可我的实力?”

安语响越过他,走到沙发边蹲下,将协议扔进茶几底下,顺便翻翻找找,好半晌终于找出了一桶泡面。

“错,我不认可的是木杉的实力。”

提到木杉,阮祁宁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烦躁。

他是他的队友,队友之间应该互相包容理解,可他没办法忘记木杉在总决赛里的那波极其犯病的失误。

阮祁宁不是圣人,做不到毫无芥蒂。

烧一壶开水泡面,安语响将勺子插在包装上,解释道:“灵活射手偏向刺客流,胜在节奏快,更依赖选手的操作手法,需要有人为你兜底。木杉的实力在下降,他稳不住队伍的下限。”

三言两语就说清楚了阮祁宁和木杉打法的不适配。

他需要的是一个经验丰富能稳能C的打野,过渡游戏前中期,同时能承担后期的部分输出,最重要的是,这个人要会切C,必须由他去限制其他队伍的核心输出位。

整个联盟里,符合这样打法的打野很多,但优秀的只有一个——HONG的折折。

HONG不可能放走自己倾力培养的打野选手,如果阮祁宁想要和他成为队友,只有一个办法,转会去HONG和方辰仕竞争首发。

当然,GUTG也不可能会放掉他。

这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除非阮祁宁改变打法,否则他永远找不到适配自己的打野选手。

安语响:“趁着新赛季还没开始,调整心态,练习版本强势的发育射手,承担绝大部分输出,这才是你该做的事。”

他的话不像先前那般锋利,甚至给了阮祁宁一种错觉,仿佛两人还是赛训顾问和首发选手之间的和谐关系。

“我会好好考虑的。”

不管是安语响被迫退役的事,还是自己与木杉之间打法的问题,都像一座山一样压在阮祁宁的思维上。

他需要时间细想。

不一会儿,面泡好了。

安语响正准备大快朵颐,突然听见阮祁宁的肚子也十分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一声。

拿着叉子卷面的手僵在半空中,安语响抬头道:“我饿是因为我没吃午饭,你别告诉我你也没吃。”

阮祁宁轻点了下头。

他一睡醒就听延延的话往安语响家来,在门口蹲了整一个小时,确实腾不出时间吃东西。本来没觉得多饿,被泡面的香味儿一勾,就忍不住了。

安语响在茶几底下又翻了半天,没翻出第二桶泡面。

“算了,你吃这桶,免得被延延知道说我虐待你。”将泡好的面推到阮祁宁手边,安语响提着那份凉透的外卖头也不回往厨房去。

他没有热外卖的习惯,但今天很明显是特殊情况,再点份儿新的还得等差不多一个小时,热热就热热吧。

望着这桶藤椒牛肉味儿的泡面,阮祁宁感慨不已。

面对欺骗了自己两年感情的人,安语响居然能做到这个程度,既提供住宿,又提供食物,就算其中有延延的面子在,也能证明他本身就是一个大好人。

等到安语响把外卖放微波炉里叮好时,阮祁宁还没开始吃第一口。

他在等他一起吃。

但很明显,安语响没这个意思。

他瞟了阮祁宁一眼,端着热好的猪肘饭进了直播房。

砰——

又是一声清脆的关门声。

胡乱塞两口进肚子,安语响觉得真对不起自己的胃。猪肘饭吃着非常陈旧,不知道是不是热过八百遍的预制菜,一点儿也不好吃。

拿出手机,安语响发现,延延又给他发消息了。

延延:怎么样,相处得如何?

延延:你要是觉得不自在,就把他当成一个纯粹的陌生人,管饭管睡觉就行了。我一周后回俱乐部,那时再把他领回来。

安语响放下筷子,回复道:我对他好得很,刚泡好的面都让他吃,自己只能去吃中午点的外卖。

延延连着回了好几个问号。

又说:你真有意思啊,阮祁宁正长身体的年纪,你给他吃泡面,自己吃好吃的?

安语响转念一想,好像真是这样。

不得不承认,即使是冷掉再热的猪肘饭,也比单调的泡面更有营养。

更何况他连个蛋连根肠都没给阮祁宁加……

延延的控诉还没停止:你说说你也老大不小了,非要跟个小孩儿计较。我给你发二百红包,带他出去吃点儿好的。

安语响当然不可能收,他又不缺钱。

悠远:没必要,我真没这意思。

延延:那最好。

延延:我记得你说过阮祁宁跟你谈了一年多,仔细算算,最开始的时候他还是个未成年。你就算气他讨厌他,想跟他划清界限,也得给他留点薄面吧!

延延:真要是论起来,阮祁宁在你直播间刷的礼物啊房管什么的,都能申请未成年退款的,别连个肉不愿意给他点。

安语响欲哭无泪。

天可作证,他真的没想虐待他啊!

悠远:行行行,晚上我带他出去吃可以了吧。

延延:这还差不多。

安语响瞅了眼糟心的猪肘饭,最终还是决定放弃这份预制外卖。

他打开门,阮祁宁闻声抬头。

安语响:“吃完了?”

阮祁宁迷茫地眨眨眼,吞下嘴里的泡面,答道:“吃一小半了。”

“别吃了。”

阮祁宁怔愣住:“连……泡面都不让我吃?”

安语响无语:“出去吃!”

阮祁宁看看他,又看看泡面:“那我去楼道吃。”

说完端起泡面就准备往外走。

超绝的理解能力。

安语响忙上前两步拦住他。

“我是说,放下,我带你出去吃。”他咬牙切齿道:“你们延延教练下的死命令,我得给他这个面子。”

阮祁宁恍然大悟。

他点点头:“哦,好。”

安语响把外卖和泡面全都拿在手上,准备下楼的时候扔掉,阮祁宁乖巧地跟在他后面。

出门时是五点左右,烈日斜着晒,晃得安语响一点都不想睁开眼睛。

他认命般地将阮祁宁带到了自己常去的一家家常菜馆。

然后点了两荤一素一汤。

菜一上桌,阮祁宁的眼睛都亮了,拿起筷子飞快地往嘴里塞了好几口,全程没顾得上说一句话。

投入的模样看得安语响更饿了。

这家店味道很不错,又鲜又香。安语响准备动筷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他今天点的菜没有一道是自己喜欢的,反而是按着记忆中对齐菱的了解,点的他喜欢的菜……

该死的习惯。

吃饭的过程中,二人一直保持着无话可谈的状态。

阮祁宁是想找点话题聊的,但看安语响一脸回避的样子,还是识相地闭上了嘴。

吃过饭,安语响没有直接带阮祁宁回去,而是往超市的方向走。

“做什么?”阮祁宁追上去问。

安语响理所当然道:“我家只有一床被子,空调开得太猛,把你冻坏了延延会找我算账。”

“哦。”

忽然想起来什么,阮祁宁又问:“我今晚睡哪里?”

他记得很清楚,第一次来安语响家里时,他曾邀请自己与他同睡一张床,不知道安语响想起这件事情时,会不会觉得那时候的坦然非常尴尬。

安语响确实是尴尬的。

他慌忙回答道:“沙发,或者打地铺,再不行你上我直播房的书桌上睡,哪儿都行。”

——离他的卧室远点儿就行。

闻言,阮祁宁有些失落。

安语响从超市里买了一床空调被,又买了一些生活用品,便带着阮祁宁回家去。

晚上确实没时间直播。

将新买的睡衣丢到洗衣机里洗完烘干,安语响对阮祁宁说:“其他的你自己安排,我去休息了,没事别敲门,有事也别敲门,就这样。”

然后无情地回了自己房间。

望着空旷的客厅,阮祁宁深吸一口气。

他洗完澡,换上安语响买的睡衣,躺在沙发里玩手机。说是玩手机,其实就是点亮屏幕又息屏,毫无意义。

白天的聊天让他知道了很多事,包括安语响退役的部分真相、他做赛训顾问时的良苦用心,每一件都给阮祁宁很大冲击。

他得好好想想,想安语响的过往,想自己的前途。

当然还有每天晚上睡前都要纠结的——他们俩是不是真的不会有任何未来,鼓起勇气缠着他究竟是对还是错……

夜已经深了,渐渐地,困意笼罩。

阮祁宁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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