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很可怕的人吗?小瞎子,你吃完了吗?”
“嗯,听你们说什么女尸什么断指案,我难道能吃得下饭?”谢栖站起身来,将碗筷一放。
“白卿,你再观察一下,有什么新发现等会儿告诉我啊!”
“师父,你要去干嘛?”白卿疑惑出声。
“带小瞎子去买点儿东西~”
白卿回了声好,渊羡便拉着谢栖走了。
白卿你细地研究起了尸体,尸体的皮肤已经失去了生前的光泽,变得灰暗而干燥,仿佛被岁月无情地抽干了所有的生机。他注意到尸体颈部的淤青,那是被扼杀的痕迹,周围还有细微的擦伤,那是凶手在行凶时留下的。
他从乾坤袖里拿出一双手套,他将手套带上,用手指轻轻按压尸体的腹部,感觉到一种异常的僵硬感。
这是尸体在死亡后经历的僵硬过程,白卿知道通过这个过程,他可以推测出死者的死亡时间。同时,他注意到尸体的手指甲里有一些细微的泥土和碎屑,这或许是死者生前留下的最后线索。
而渊羡,吊儿郎当地走在街上。
“干嘛去?”
“去陪我买些工具,这对检查尸体有帮助!”
谢栖一脸迷茫,哪有什么卖尸检工具的开在大街上啊!
但是,谢栖错了。他跟着渊羡来到了一家店,刚进门就听到一阵阴阳怪气:
“哟,渊稀卿你不是跟你徒弟走了吗?还有时间来找我?我好感动哦~哦哟,还带了客人呢,我看看,哦哟哟,还是个长得俊的……”
“你有毛病?”谢栖不屑地回了他一句。
“我没毛病,倒是你,来我店干嘛?你不去找你的好徒弟?他不是有办法吗?哦对了,我们的高岭之花不是不骂人吗?怎么为我破例?喜欢我?”
“自作多情。”
“呵,渊稀卿呀,你看看你的好朋友,都跟你学会了呢~你好厉害啊~”
“哎哎哎!薛放你干嘛?还有小瞎子,你回人家四个字四个字,很好玩啊?你俩给我分开!”这个“分”字渊羡咬得极重,然后他直接上手,将两人推开。
“呵呵,我们的渊稀卿,我们的碧海剑仙,又有什么事情求我?什么事情能让我们碧海剑仙为难?”
“别呵呵了,快,薛大掌柜,有没什么尸检工具?借我用用。”渊羡甩了甩袖子。
“你要用来干嘛?尸检?又有什么新案子?”薛放转过身,去找东西。
“嗯,和十六年前那起断指案差不多 ,也许是同一个凶手作案。”渊羡坐上椅子,把小瞎子拉到了对面。顺手倒了一壶茶。
“那茶凉了,味道不好了。”
他没理,骨节分明的食指在白玉杯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着。
“十六年前,沈湘云?”
渊羡一言不发,沉默地往后仰了仰,嘴角噙着一抹让人看不分明的笑意。
“神经病啊你?说人话。”薛放不耐烦了,骂起人来。
渊羡给谢栖倒茶的手一抖,然后撅了撅嘴,“是。”
薛放继续提问:“南风馆那个李淮安他母亲?这次死了谁?”
“不清楚,白卿还在调查。”
薛放原本略微有些感紧的眉头更紧了几分。“不知道?你们打算怎么查这起案子?”
“断指案,我答应过李淮安,要帮他查清楚。”
“你们倒是真讲义气,你答应他今天死,难道今天你还就真死啊?”薛放翻了个白眼,从柜子里翻到了一本书和一个箱子。
残破的古籍上布满了尘埃和霉斑,散发出一股陈旧的香味。
薛放擦了擦灰,将书丢给了渊羡。
“喏,这是几起类似的案子,你看看,或许会有什么想法。”
渊羡翻开书,书页已经泛黄,它保荐的并不好,而薛放家的书,从来都是有人专门护理的,他从来没有从薛放家见过发霉,泛黄的书。
第一页,写着沈湘云的名子。
上面有她的画像,画上她的脸庞十分精致,轮廓清晰,肌肤白皙如玉,晶莹剔透,犹如清晨的露珠般光彩照人。
“不愧是十六年前的美人,就算放在现在,也没有什么人能比得上吧?”
“她儿子。”
渊羡继续无视薛放,他向下看。
沈湘云
女
死于二十六岁,生前有个十岁的儿子,无父无母,她死时颈部有淤青,腿部有摩擦伤。脸部只有细小的伤痕。少了一截小指。
下一页。
方羽西
女
死于二十三岁,生前有一四岁女儿,一满月的儿子。母亲父亲均已逝,夫君是个农民,死时颈部有刀伤,腿部有肉被刮去。双脚折断,少了一截大拇指,其余九根手指均被碾碎。
澹台琅琊
女
死于十六岁,未嫁,无儿无女。有疼爱她的父母,父亲是当朝宰相,权势很大。死时腹部受重伤,头皮被撕裂,双脚被折断。少中指。
…………
后面全是类似的案件,渊羡越看眉头皱得越深。最后叹了口气。
“有线索了吗?”谢栖和薛放一齐问他,薛放还在找东西!
“没,她们有穷有富,有美有丑,她们没有什特别明显的相同点,除了都少一根手指……”他趴在桌上,无精打采。
薛放又丢了一本书,“喏,再看看。”
渊羡翻开,上面都是一些嫌疑人的信息。
李三郎
男
方羽西的夫君,二十三,农民,家中有一老母。
作案动机:方羽西与一男子私会。
…………
“嗯……这个,”渊羡指了指书上的某个人“这个嫌疑最大。”
李儒
男
澹台琅琊家的医者,二十岁,无父无母无亲无友。他曾在澹台琅琊的饭里添加寻欢丸。澹台琅琊没计较,结果他认为澹台琅琊爱慕他,便去提亲。澹台琅琊的父母不同意。澹台琅琊也羞辱了他一番,他从此记恨上了澹台琅琊。
“咦,他好自信啊,以为人家掌上明珠喜欢他,太自信了。”
“你能正常的吗?我们要找的是凶手,不是这种人!”薛放又翻了他个白眼。
“不是,最有嫌疑的确实就是他啊!”
“此话怎讲?”谢栖歪了歪头,笑吟吟地看着渊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