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如其来的传出焱罗殿的阮千岁和三人都很懵。
“姐姐…我们现在去哪?”
阮千岁抬头看了眼,发现时间不早了,打算提议带着他们一起先休息一下。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很快阮千岁便带着二人一同找到了原来的篝火地,点了火过后的阮千岁看着燃烧着的篝火堆心里百感交集。
“你怎么了?”柳渡生看出了阮千岁有心事,便关心询问道。
阮千岁看着柳渡生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她对着小狐妖施了一道昏迷咒,中咒的小狐妖倒在了地上。
“如果我真的帮忘诀成功解除了封印,那这天下遭殃会不会全怪在我身上?”
柳渡生听后嘴角微微一笑“是啊,全都怪你。”
“……”阮千岁觉得有点无语,哪有这样安慰人的。
柳渡生靠在身后的树上,用余光瞟着阮千岁“有些事情是天注定的,若真有一天他再一次降临于世,山神大人定会出手相助的。”
“山神大人?”阮千岁听到这个名字不知为何身体颤抖了一下。
“怎么,你还怕山神大人不成?”
“我…我炸了他的山,而且他要是杀了忘诀那我怎么办…”阮千岁光是想想就觉得很害怕,她这人一向最惜命了,就连自己的名字都希望自己活的久一点。
柳渡生听后忍不住笑了一声,殊不知此时此刻同她经历了这么多的小魇妖就是传闻中的山神大人。
“你求求我,我帮你同山神大人求求情啊?”柳渡生故意打趣道。
“求你有什么用啊,你连芷黎树的树种都搞不来,山神大人还能听你的不成?”阮千岁不知柳渡生的身份,在她的眼里柳渡生只不过是一个镇山的小妖罢了。
“……”柳渡生听后沉默了一段时间。
“我…我没打击到你的自尊吧?”阮千岁发觉自己可能说错话了便连忙询问道。
柳渡生看着她摇了摇头随后深呼吸叹了一口气。
“你真想要那东西?”
阮千岁两眼放光的看着柳渡生说“对啊对啊,你真能帮我搞到吗?”
看得出来阮千岁真的很想和晟以陌开花结果,看着面前的阮千岁柳渡生心里不知为何心里很不是滋味。
“搞不到。”柳渡生侧过头来看着面前的篝火,实际上心里已经早就有了计划,作为山神的他怎么可能搞不到一棵树的树种,只不过是他懒得去搞而已。
“柳渡生。”
“嗯?”
阮千岁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使得自己能靠的柳渡生近一点,柳渡生也察觉到了阮千岁的举动,扭过头来看着她。
“你难道就没有心仪之人吗?”阮千岁用着真诚的目光看着柳渡生,柳渡生还没有认真的瞧过一次阮千岁,最开始他就是为了目的靠近她。
她的脸蛋精致小巧,一头柔顺的栗色长发随风轻轻飘扬,硕大的眼睛显得格外的明亮,此时此刻的柳渡生被她的脸蛋牢牢地吸引住了。
“怎么不说话?”
柳渡生反应过来慌乱之下把脸侧到了一旁,他的耳根子不知在何时已经变得通红。
“没有。”
“啊…那真可惜。”阮千岁听后也抬起头来看着天上颗颗繁星。
“可惜?为何可惜?”柳渡生有点不太明白阮千岁是什么意思。
“你这么厉害,你未来的妻子会很幸福的吧?”
“……”
此时此刻这风像是有意识一样,吹拂着她的丝丝青发,柳渡生扭过头来看着她。
“她或许已经出现了。”
阮千岁听后先是愣了一秒,二人像是有着某种默契一样同时看向了对方。
眼神交汇的那一刻,时间仿佛停滞了,周围的喧嚣吵闹被抛诸脑后。
“是…谁啊?”阮千岁最先开口。
柳渡生笑着看着她“反正不是你。”
“…讨厌鬼。”阮千岁扭头看着篝火知道自己有点自作多情了,他喜欢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她。
“倘若有天我与她之间的隔阂没有再那么深,我便亲口告诉她。”
“隔阂?什么隔阂?”阮千岁有点好奇的询问道。
柳渡生内心思考了一下,确实阮千岁和他搁着数以千万的隔阂,阮千岁身为魔魂柳渡生爱上她本就是禁忌,虽然阮千岁同忘诀不一样,但是在大众的眼中阮千岁同忘诀都是魔之子,都是天生坏种的象征。
柳渡生身为山神,不管是因为和永宁的私情还是以天下苍生之道,本应早该杀了她,可他不仅没有杀了她反倒还对她产生了一些别的感情。
“我和她之间有些事情没能解决。”
“什么事情啊,我有点好奇你喜欢的女子是什么样的啊?”
“她有一点傻,傻到…”
“不知道我在说她。”
说完柳渡生用着一种说不出什么情感的眼神看着阮千岁,他知自己的使命也知自己的责任,但是他掌控不住自己内心的想法,他或许现在会稍有些不忍心,不过他绝对不能因为这点私人情感而忘记了自己的使命。
而阮千岁真的也跟傻子一样,毕竟柳渡生都已经这般明显,她还是不明白他是在说她。
生来便是魔子的她不懂得人间的情爱是如何划分定义,她错把对晟以陌的那种仰慕之情当成心悦之感,而面对此时此刻的柳渡生就连她自己也描绘不出现在是怎么样的心情。
“……”阮千岁也没有再说些什么,篝火堆里的火滋啦滋啦的响着,而二人此刻像是被静音了一样,只能听见风吹草动声和篝火堆的声音。
“好了我有点累了,我要休息了。”阮千岁说完立马缩回自己的身子靠在了一棵大树上,双手环胸闭上了双眼。
“……”柳渡生也没有再说那么多,同样也闭上了双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刚刚装睡的阮千岁这下是真的睡着了,而此时此刻的柳渡生突然睁开了一只眼睛打量着周围,发现阮千岁真的睡着了以后这才缓缓起身。
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施了一道法术再一次给自己披上了当时永宁大战时他披着的那个灵斗。
因为那个灵斗是永宁送给他的,同样这也是他山神的象征,在他披上灵斗的那一刻起,他便是真正的山神。
“就这一次。”
话音刚落,柳渡生便消失不见,紧接着又出现在一个纯白无秽的大殿堂上,殿堂四周金碧辉煌全是金银珠宝。
柳渡生巡视了一圈后抬起脚向上大步走着,他已经好久没有来过这里了,上一次来这里还是在永宁带着他来的时候,神族人的一生都在这天上过着,平凡人一生都触及不到的地方同样也是柳渡生最不愿意踏足之地。
神族人总有着一些不知从何而来的优越感,总是打着以天下之大道的名义做一些利己的事情,自认为自己永远都是对的,柳渡生往往最讨厌这样自诩清高的人。
纯白大殿只是神族宫殿的一个入口,神族人以免妖族人进入所以特意在入口安放了两名天降士兵。
当然柳渡生因为披着灵丢,本来就没有展现出真容的他果不其然的被士兵拦截了。
“此乃神族大殿,尔等何人?!”士兵铿锵有力的对着柳渡生嚷嚷着,柳渡生不屑的一笑,若不是因为他有要事在身,他或许一辈子都不会踏入此处。
“玄冥山山神,你可认识?”
士兵听完过后整个身子后退了一下,毕竟山神的大名在三界都很有震慑力。
“你可有证据?”
“喊你们岺颢仙神过来就是。”柳渡生在神族没有什么朋友,不过岺颢是永宁的青梅竹马,同样在某次机缘巧合下他们二人也成为了朋友。
继永宁死后,岺颢也再升仙官,成为了神族大名鼎鼎的战神,有着种种辉煌的战绩。
“就你也配让我们请岺颢仙神过来?”
柳渡生听后先是震惊一下,随后就被他们的话给逗笑。
“他等小儿我曾经还救过他,怎么请不得?”
即便如此士兵依旧没有给柳渡生让路,因为柳渡生来历不明,再加上他的一口不太靠谱的语气很难让人加以相信。
“……”柳渡生见状也不想跟他们多说废话。
“你们神族人就是这般迎接贵宾的是吗?”柳渡生伸出手来刚想要动手以蛮力闯进去,就被一股奇怪的力量顺手打断,柳渡生望向那个方向,是岺颢。
“不得放肆,此乃玄冥山山神大人。”
岺颢还是跟原来一样,长的眉清目秀,远看带有着一丝清冷感,修长的身子和一头黑色青丝很难让人相信他是一个威震八方的战神。
士兵听后瞬间跪了下去,整个人都开始发起抖来。
“顶…顶撞了山神大人,还请山神大人息怒!还请原谅我等小儿的无礼之举!”
柳渡生看着地上跪着的士兵也没有再说什么,手一挥他们二人便被术法拉了起来,这就代表着柳渡生原谅了他们,随后柳渡生也没有再理他们,反倒是看向了岺颢。
“许久未见,岺颢仙神还是同于以往。”
岺颢也笑了一声“山神大人不也是,不知山神大人此次来我们神族有何贵干?”
见状柳渡生瞬移到了岺颢的面前“听闻你们神族有一棵芷黎神树,可还有树种?”
“芷黎神树?山神大人这是有心悦之人了?”岺颢果然还是跟原来一样喜欢八卦,不过见岺颢现在这个样子柳渡生还是蛮欣慰的,毕竟他没有彻底沉溺于永宁的死讯里,岺颢身为永宁的青梅竹马,从小便和永宁一同长大。
他只比柳渡生大一点点,比起青梅竹马永宁其实也拿他当弟弟照顾,不过岺颢比柳渡生更早认识永宁,他跟永宁的羁绊要更深一些,在得知永宁死后最伤心的除了柳渡生便只有他了。
“这跟你没关系吧?”
“怎么没关系了?”
柳渡生有点对岺颢无语,岺颢从小就喜欢八卦,神族的八卦他消化的都差不多了,柳渡生一直心有不解为何看似很清冷的一个男子性格却不合他的样貌。
“……”柳渡生也不知怎么回答他,便只好勉强的点了点头。
岺颢听后跟被按了什么开关似的,不知为何突然一下子兴奋起来了,柳渡生了解他,他下一秒定会问是哪位女子竟让山神大人心动,为了避开这个问题他提前一步打断了他的话。
“打住,你就告诉我还有没有树种。”
岺颢摇了摇头,柳渡生见状刚想转身就走可被岺颢一把拉住。
“诶等等,你听我把话说完啊。”
柳渡生回头看去,不知道他又要憋出什么屁来。
“不是没有,芷黎神树乃是我们神族的神树之一,想要获得树种不得经受点什么考验不是吗?”
柳渡生听后整个人转回来看着岺颢“什么考验。”
“我们神族每棵神树都有着不同的考验,既然芷黎神树象征着美好的爱慕之情,那么考验定是和其中有关。”
其实柳渡生早就听闻想要获得树种定是不容易,但没想到还要经受住什么考验才行。
“若你考虑好了,便跟我来。”说完岺颢向身后的神族宫殿内走去,柳渡生见状立马跟上。
很快他们便到了一处圆形镜子的面前,这个镜子周围镶着白边,显得格外高雅。
柳渡生小心翼翼的触碰了一下这个镜子,却发现这并非一扇普通的镜子,而是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通道。
柳渡生看向岺颢,而此时此刻的岺颢站在一旁的不远处仿佛像是有点畏惧这个镜子。
“进入镜中世界,终点便有你想要的。”
“不过就看山神大人能否平安的走出来了。”
柳渡生看了一眼岺颢,又扭过头看了一眼面前的镜子,便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柳渡生进去不久,岺颢便再一次站到了镜子面前,伸出手来抚摸了一下镜子的边框。
“唉,传闻已有数以万计的人曾经进入这镜中世界,但出来的人极为少数。”
“祝你平安吧。”
说完岺颢便转身离开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