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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可怜可怜我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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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周就要期末考,平时上课不认真听讲的就要急了,其中就有陈忘刘永。

刘永趴在桌子哭喊:“我寻思……不是,这怎么就期末了呢?!”

陈忘把他的手拿开,“别趴我桌上,我还要睡觉。”

说着就一头脑趴到桌上睡了。

刘永说:“你就不急,分数要是不好我肯定被我妈揍成包子!”

陈忘打了哈欠,枕在胳膊上的头缓缓抬起,指名道姓:“刘永,你哪回没被你妈揍成包子,你哪回考好了?”

这话不仅把刘永问住了,还把他的活路断了。

刘永:“……”我真服了你了,不说会死是吧。这话我也只能在心里说说了。

张渡闲的没事说:“光凭每次考试前的临时抱佛脚,陈忘能提升四五名,虽然上课有时睡觉但平常在家里复习还是中上游成绩,刘永,回家还是别玩游戏了。”

刘永见他这么诚恳,一脸委屈的挥手,“算了,饭可以不吃,游戏不能不打,我已经准备好吃包子了。”

王米米来时拉了个凳子,直接坐下,“我看是被打成包子,不长记性啊你。”

刘永叹气:“没准我真不是学习的料。”

不是学习料的刘永淡淡的退回座位,和陈忘同样的睡姿睡下。

王米米:“……”你活该打成包子。

天气闷热像在火炉里闷烤,风扇开到最大,吹出来的风依旧是热的,上课后面睡倒一大片,脑袋闷丧着脸。

李淳等上课铃响才进来,用力敲了讲桌三下,“都给我起来!临近期末考,不说比过一班,好歹差距给我拉小点,别让我丢人——有些人还不知道轻重,就在那睡觉!”李淳拿起粉笔往空中扔了一个优美的弧度,粉笔轻松的重击陈忘的脑袋。“陈忘,还睡呢?”

陈忘秒站起,非常自觉,“老师,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李淳只要逮住一个就不会再逮住第二个,刘永逃过一劫,李淳开始讲课。

陈忘站了一节课。

站着打盹一节课。

下课继续趴着睡。

谁也不知道陈忘一天怎么那么困。

陈忘下午清醒些,又是红唇的课,也不敢不听。

“许一则,周五放学去买猫粮好不好?”听了一半儿陈忘伸出脑袋说。

许一则手腕压着试卷,“好。”

陈忘得到回答后又趴回桌子上。

许一则移开手腕,试卷有些皱巴。

许一则问他:“昨晚几点睡的?”

陈忘埋在胳膊里,发出的声音闷闷的声音:“一两点吧。”

许一则“嗯”了声,其实他想说他也睡得晚,但没理由说,自己对朋友有那样的心思,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病,有问题,不正常。

埋藏在心里的秘密只是喜欢一个男生。

许一则把这种情愫一次次的从眼底落下,又一次次化为自责掩埋心底。

许一则淡淡笑了一下,继续做题。

陈忘右手撑着脖颈,转过头说:“许一则,你做这么多题啊。”

许一则说:“快考试了,下学期就高二,时间很紧。”

陈忘做端正,“嘿嘿,你写你写。”这就是学霸和学渣的差别吗,现在才高一下学期啊,还有两年就给压迫了吗!

少年人都是有样学样,别人想做什么他也想做什么,有人学好的就有人学坏的。

陈忘两眼一睁一闭从抽兜里掏出卷子就开始刷题。

中午午休走读生可以回去,也可以跟住校生住一个床铺。

陈忘几个肯定回去住,自行车一骑就到家了。

前段时间没午休中午在学校刷脸吃饭,有了午休后就在家里吃。

早上的最后一节课约等于睡觉课,困意和饿意贯穿学生,直到铃声响。

铃一想没不跑的,除了走读的。

刘永从座位上起身,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陈忘,我家里人不在,没饭吃。”

陈忘收拾好东西,“买泡面。”

刘永唉声叹气,“吃不饱还不健康呀,陈忘,我知道你奶奶爱我,你也爱我,就让我去你家吧,我一个人超级孤单的——”

陈忘:“你怎么不去他们家?”陈忘把张渡,许一则,王米米,云顺看了遍。

刘永:“我去你家不就等于去许一则家吗,张渡家不是我不想去,我一个男生就两个女生家不合适,并且还是蹭饭的——你就同意我去——”

陈忘感情是听明白了,自己是最好蹭饭的呗。

陈忘最终没抹开从小一起长大的刘永,三个人一起回了陈忘家。

刘永单独骑的自行车在前面跑,“我记得比你快喽~”

陈忘:“谁让你带不了人。”

刘永:“不带这么讽刺的啊,还当着我的面!”

陈忘:“哦。”

三个人一起进的陈忘家,院里依旧干净,院里种了月季,两边对称,周围摆了些花盆,各种各样都有。

刘永问:“许一则你也来陈忘家吃饭?”

陈忘回他:“晓梅姨不在,许一则也一个人,就算晓梅姨在,你觉得她的手艺你能吃吗?”

刘永立马否决:“肯定不能啊,脑死人了都!”

许一则听了新鲜词汇有很大疑问,“脑死人什么意思?”

陈忘科普:“脑死人就是毒死人的意思,刘永的意思是很难吃。”

许一则说:“晓梅姨做饭很难吃?”

陈忘说:“她没给你做过吧,是因为被我们劝退了,小时候她老做些我知道名字但绝对不能吃的东西给我们几个吃,比如说鸡蛋羹,熟悉吧,经过晓梅姨之手啊,那就不能叫鸡蛋羹,要叫鸡蛋毒药羹。”

许一则被听笑了:“有那么严重?”

刘永可谓是实验者,“有啊,当然有!我姨做的饭黄豆都不吃,就那什么面粥粥,和陈忘悄咪咪的跑到米粒家倒给黄豆,黄豆闻了闻转身就走!”

奶奶从厨房探出来,“说什么呢这么开心,阿旺快来端饭。”

陈忘走过去说:“你俩坐着等吧,休息一下,马上回来!”

奶奶把面下好了,锅里煮的正沸,奶奶招呼陈忘捞面,奶奶做调料。

四个碗挨个撒上盐,鸡精等调料,奶奶在一堆瓶瓶罐罐中选择,撒些葱花和蒜,用烧开的油一浇,倒些醋,就完成了。

刘永和许一则进厨房拿了筷子和碗,陈忘从柜子里拿出油泼辣子,“谁要油泼辣子。”

刘永:“我要!俗话说的好,吃油泼面拌上辣子才叫美!”

奶奶加了一些辣子搅拌面,“小永还是懂。”

刘永笑:“那必须!”

奶奶笑着说:“几个孩子就属你最淘气,今天怎么想到来奶奶这啊。”

刘永饿得不轻,端起碗框框干,一口下去等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说:“还不是我爸妈又去打工了,家里又没人了。”

奶奶说:“没人了就来奶奶这儿吃,真是个懂事的娃。”

刘永嗦了一口面,“好!”

陈忘似乎不满意自己被遗忘,“奶奶,我也懂事。”

奶奶被三个男生围着,笑的慈蔼,好像许一则刘永也是她的亲孙子,“都懂事,都是乖乖的娃儿!”

奶奶说问:“小许,面怎么样啊,合不合胃口。”

奶奶是聪明人,许一则一个人来到这里租房上学没有大人陪着,总想着照顾照顾他,就好像自己多了一个孙子。

许一则埋头吃面,“非常好吃,奶奶。”

吃完油泼面当然要喝面汤,陕西铁定律。

奶奶和刘永用吃完的面碗舀面汤,陈忘和许一则把碗洗了又舀了一碗面汤。

刘永说:“美味,这样的面汤好喝!陈忘,你那面汤白里白气的没有味道哦。”刘永端起碗在陈忘旁边晃了一圈儿。

陈忘说:“明明是我这白汤好喝。”陈忘转身问许一则,“是不是?”

许一则:又开始了。

“嗯。”

陈忘:“看吧。”

刘永说:“奶奶你看陈忘。”

奶奶被三个小人逗的笑的乐开花,说:“好啦,每个人喜欢是不同的对不对,没什么好分辨的,按照自己喜欢的来就好。”

吃完饭奶奶进房间睡午觉,洗碗擦桌子的活包给三小只。

陈忘:“我洗碗。”

刘永:“我擦桌子。”

许一则:“我……”

陈忘:“许一则跟我一块儿洗,碗多。”

分配完三个人就开工了。

刘永擦完桌子转头就进了陈忘房间看见床就倒头就睡。

等到陈忘和许一则进房间时,刘永已经躺下了。

陈忘上去就给了他一下:“好意思吗你。”

刘永艰难的翻了个身:“挺好意思的,床很软。”

陈忘坐在床边:“饭吃了你不回家睡你睡我这儿?”

刘永打横起来,“我家里远,吃饱了,不想动,陈忘,好旺旺,就一中午。”

陈忘:“那你睡着奥,我去许一则房间里睡。”

刘永:“随便你。”刘永转了个身。

陈忘转头带着一丝委屈的意思,“许一则,刘永他占我床,我没地方睡了,可怜可怜我呗。”

许一则:“……”

最终,陈忘进了许一则家。

陈忘进门熟练的换上拖鞋,说:“真服了刘永了,从小就跟我抢床,以前他家没人也来我家,大半夜哭兮兮的,你猜怎么着,一觉起来他那脚搭在我肚子上,怪不得那晚我梦我吃好吃的撑了……”

许一则其实想说你跟他的睡姿有一拼的时候,陈忘在床头柜下面看到一瓶空酒瓶。

陈忘拿起来说:“许一则你又喝酒啊?”

怎么有种莫名的被抓包的心虚,许一则抓了两把头发顺了顺,说:“我最近失眠,睡不着。”

陈忘:“哦,好吧。”

陈忘很快注意到房间的不对劲,“我去,什么时候安了个空调!”

许一则从另一个床头拿到遥控器开空调,“前两天,太热了。”

陈忘在床上躺平,“我真来的太太太对了,许一则,你都不知道,我那儿风扇能聒死人!”

“聒死人?”

“哦,吵的意思。”

“那你也挺聒的。”

“什么?”陈忘还在享受空调吹出来的凉气。

许一则:“没什么,凉快吗?”

陈忘说:“凉快,嘚凉快。”

陈忘躺在床上玩了会儿手机,要准备睡的时候看许一则,他已经睡熟了。

许一则最近高了,跟陈忘站一块儿不是小半头,而且只差几厘米,显小是因为他瘦,现在能好很多,来的时候跟杆子一样,又惨白的很,嘴唇好似没血色,现在一眼看过去总之是健康的了。

不过依旧白,脸颊上带些粉,头发更长了,该理了,陈忘想。

陈忘拿遥控器调了睡眠模式才躺下睡觉,一张床上许一则是安静的。

陈忘不知做了什么梦,嘴角还上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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