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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司规家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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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的酥麻如电流般滋滋蔓延,辛辞察觉到危险急忙抽开手,偏开视线寻找话题避免尴尬,“我,我们是怎么从那鹧鸪山回来的?”

闻言,商挽萧挑了挑眉,后轻柔地将辛辞放进椅座中,他知道辛辞是在转移话题,但他心甘情愿配合,“苏元德派人通知了靖庭司,成丰带人来救的。”

“苏元德竟真是你的人!”虽然之前已在苏元德手中见过靖币,但如今听商挽萧亲口说出,辛辞还是不乏震惊,“这皇宫之中,你到底安插了多少眼线?”

商挽萧捏捏手指头,似真的在数数,而后不以为意地答道:“五六七八九十个吧,谁知道呢。”

说罢,他接着添了一句,“不过,我要声明一点,苏元德不是我安插在皇帝身边的,是他自己一步步爬到那个位置的。”

“既是如此,那他为何会成为靖庭司的人?”

“严格来说,他不算是靖庭司的人。”商挽萧拎椅子在辛辞身旁坐下,边给辛辞剥虾,边继续道:“其实,我与苏元德早就认识了。十二岁那年,我死里逃生,是他帮助师父把我从大火中救出去的。此后,我们断过一段时间的联系,直至我二十二岁杀到皇帝面前,我们才又有了接触。在那之后,他便利用我复仇,而我则利用他打听宫内的消息。”

商挽萧将剥好的虾放到小碗中,让辛辞自己夹着吃。

“复仇?他和谁有仇?”说罢,辛辞脑中冒出一个猜想,“难道是皇帝?”

商挽萧用眼指了下辛辞的小碗,“吃完就告诉你。”

辛辞转回头,垂眸看到那已经摞了小半碗的虾仁,心中涌上一种言不明的情绪。

剥虾仁这种事,一般是父母亲人才会帮忙做,而商挽萧又算是她的什么呢?

辛辞陷入沉思,直至商挽萧的声音从身边传来,“怎么?你不喜欢吃虾?”

“没有。”辛辞恍然回神,拿起筷子认真将虾吃完。

见辛辞埋头吃得很香,商挽萧唇角微微上扬,后兑现他的承诺。

“苏元德十三岁那年,其父母双亡,家里只剩他和一个十岁的弟弟苏潜,为了弟弟能继续念书,他将苏潜送去了远房表亲那,而他则入宫为奴。”剥完虾,商挽萧擦擦手,又给辛辞盛了碗热汤。

辛辞自觉地接过,“后来呢?”

“其实,他原本打算等苏潜及第成家后,就出宫养老颐养天年。可谁知事不如人愿,苏潜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女子,还因此弄丢了性命。”

听到这,辛辞神经一紧,心中隐隐有了猜测,“那位女子是你……”

“不错,是我母妃。”商挽萧顿了下,接着道:“苏潜给我母妃的那封信,是苏元德托人送去的。为免苏潜做出逾矩之事,苏元德检查过信的内容,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当时,苏元德派人送信时也极为小心,不该被人发现,但最终这事还是让我父皇知道了。”

虽然身是局外人,但听到这里,辛辞仍是不禁替苏潜和丹妃捏了把汗,同时也为商挽萧接下来的人生而惋惜,若没有发生这件事,或许他之后能过得顺遂些。

心中思绪翻涌,辛辞伸手夹了只虾,仔细剥好后放到商挽萧碗里,像是在安慰一个丢了糖的小孩,“商挽萧,吃虾。”

商挽萧盯着碗中的虾肉看了片刻,而后拿起手帕,将辛辞剥虾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擦干净,像是在擦一样不可被玷污的珍品。

他边擦边道,“后来,苏元德越想越不对劲,便开始着手调查那件事。几经周折才知是商乾,也就是当今圣上,买通了我母妃房中的侍女。侍女偷了信呈到我父皇面前,而后商乾在一旁添油加醋,说我母妃要同人私奔。一个帝王,怎能容忍得了这种事,之后”

“商挽萧,你还没有吃虾。”后面的事情,辛辞都知道了,她不想让商挽萧再重温那段痛苦,便及时开口打断。

商挽萧的手一顿,视线上移落到辛辞的眼眸,他暗示般地道:“我倒也想吃,可我现在两只手都忙着。”

辛辞又怎听不出这人是想干嘛,她才不惯着这人,只见她将手一抽,后状似自然地转移话题,“成丰是谁?”

话题转变得太过突然,商挽萧不禁一怔,后意识到辛辞问了什么,他眉头不悦地皱起,没多好气地说:“就是那个看马的小厮,我见他还算机灵,提拔他一下。”

一想到看马小厮,辛辞脑中闪过的第一印象就是那声响亮的“大黑马!”心中暗自翻了个白眼,腹诽道:没看出他哪儿机灵。

“你那匹黑马到底叫什么啊?”见商挽萧今日有问必答,辛辞又生出了一丝期待。

此话一出,商挽萧立即转回身去,恍若完全没听到,专心致志地品起了虾肉。

辛辞:“……”

·

靖庭司,一连几天,商挽萧都在府中鼓捣着什么,既兴师动众,又悄悄摸摸。

而经过几日的休养,辛辞的身体也已经彻底恢复,她念着城中的情况,想亲自出府看看,结果就被商挽萧一口否决了。

“你身体刚好,就先别出府了,城中的瘟疫已经得到了控制,你也不必担心。”

“得到了控制?”辛辞不禁狐疑,“是药郎研制出解药了?”

为了打消辛辞的疑虑,商挽萧只得说实话,“前些日子,我出城并不是为了简单地寻找短缺药材,其实我是带人捣了商栈的一个窝点,从那里截获了治疗瘟疫的药引。”

想到自己上次在商栈的迷宫中了毒,辛辞心生担忧,“商栈他阴险歹毒,你可有受伤?”

“没,他自认为那处隐蔽,没留多少人在那。”商挽萧道得十分轻松。

见商挽萧不似撒谎,辛辞点点头,刚想舒一口气,忽地又想起什么,转头问商挽萧,“你怎知城中瘟疫与六皇子有关?难不成你打开过那个盒子?”

商挽萧不解:“什么盒子?”

“就是你密室中那个。”说着,辛辞用手给商挽萧比划着大小。

商挽萧记起来了,道:“哦,那是前户部尚书的,前些日子,严许找到给送了过来。”

说到这,商挽萧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偏头看向辛辞,“你把那盒子打开了?”

辛辞没有隐瞒,点点头道:“前几日,我闲来无聊在你那密室闲逛,无意中看到了那个盒子,我见盒子上的锁孔有些熟悉,它的轮廓和商栈的一颗珠子极像,便拿珠子尝试了下,然后盒子就被打开了。”

“你怎么会有商栈的珠子?”商挽萧的眉微微拧起,面上有些不悦。

听到商挽萧的问题,辛辞先是一怔,她完全没想到这人的关注点会放在这,不是先应该关注盒子被打开了吗?

“你还记得兰花娘子吗?”

商挽萧垂眸想了下,而后道:“那是谁?”

辛辞边朝密室走,边帮商挽萧回忆,“之前去草野跑马,在山间碰见的那个女子。”

“哦”商挽萧随便应了声,等着辛辞继续说下去。

“那日,我见兰花娘子正在烧紫霜的遗物,恰好就看到了那颗珠子。当时,我觉得那珠子与商栈手串上的极为相似,便多问了几句。之后便听兰花娘子说,那珠子是户部尚书落在紫霜那里的,后面刘大人身死,珠子便也就一直没有物归原主。”

说着,辛辞偷偷瞥了眼商挽萧的脸色,见这人仍是板着脸,甚至比刚才还要臭,便清了清嗓子,认真解释:“我之所以会将珠子要过来,是因为我觉得或许它能帮我查清刘大人的死因,和它是谁的珠子无半点关系。”

“若我没记错的话,你见那兰花娘子,发生在你被商栈劫持之前吧?”商挽萧幽幽道出一句,脸色并未因辛辞的那句解释好多少。

辛辞不懂商挽萧为何这般问,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既是如此,那你是何时见过商栈的手串?”

对于商挽萧奇怪的关注点,辛辞颇感无奈,“你带我入宫给皇帝祝寿那次,他过来向你行礼,我恰好瞥了一眼。”

商挽萧脚下一顿,脸色更不好了,“只看了一眼你就记住了?”

“……”

辛辞懒得理睬商挽萧,只管自顾自地往前走。

见状,商挽萧几步追上去,一把将辛辞扯到怀里,带些逼迫,“以后不许盯着别的男人看,不许藏其他男人的东西。”

“商大司主,这又是司规的第几条啊?”

“这不是司规,这是家规。”商挽萧每说一句,便将脸贴近辛辞几分。

两人的呼吸又要交缠在一起了,辛辞恍若悬崖勒马,及时偏开头,从商挽萧怀里挣脱出来,在商挽萧看不到的地方深呼吸一口,而后正色道:“辛辞只是靖庭司的一介靖婢,够不上去遵守商司主的家规。”

闻言,商挽萧面色一凝,双腮绷紧静默片刻,终是忍不住追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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