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山下时都已气喘不过来。沈将夜一只手撑着腰，上大口喘气说道：“不行了……温白榆，我不要走路了。老子要坐车！”

温白榆呼吸有些不稳，刚要答应。转念一想，觉得哪里不对劲。呆呆的站在那里好一会，才想起来是哪里不对头。

“温大爷你行行好，坐车过去好不？真的要累死了。”沈将夜用手扇了扇风，发现并没有多大用。下一秒，他就收到了来自温白榆的白眼逼问大礼包。

“坐车？沈将夜，露馅了。说，什么时候下的山？”

沈将夜的手停在那里。他瞪大了眼，跟温白榆来了个对视。好久，他才结结巴巴的开口：“不是，我……没下山。”刚说完，温白榆眯起眼睛看着他。

“你……再说一遍？刚刚没听清。”语气逐渐加重。

沈将夜感受到了一丝威胁，他用手摸了摸后脑勺，好一会，他泄气般的一边往山入口处走，一遍解释：“那是雾山爷爷让我去的。也没过多久，就几个月前。他让我下山买个东西。我就顺路在山下玩了几天。”

本想骗骗温白榆，谁曾想，这就露馅了。

沈将夜伸手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温白榆没说话，只是往前走。“诶，你不会生气了吧？”他追上去，凑近问道。刚说完，额头传来一阵剧痛。

……

温白榆看着沈将夜的神情逐渐不对劲，伸手摸了下他的头，“好啦，不逗你玩了，走吧。”刚说完，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起，刚“喂”了声，神色微变，“知道了，我这就赶过来，你们先封锁现场，叫技侦的过来，还有刑雪，让她麻利点。”

说完，他便挂了电话。

“来不及了，我们先去现场。”

沈将夜有些不解，“怎么了？”温白榆叹了口气，“不好解释，到了你就知道了。”

两人打了一辆出租车，往湘城一中去。

湘城一中门口停了几辆警车，红□□光闪烁。学校被黄色的警戒线围着。一群人站在门口指指点点

“哎呦，这学校怎么回事啊？”

“我听说，出人命啦！”一位大妈用手挡在一边，小声说道。

众人惊讶。

“诶呀，我还听说，是个小姑娘呢。你说，是谁这么丧尽天良啊，竟然杀小姑娘。”

“谁知道呢？说不定，小姑娘是自杀的。这学习压力大嘛，理解。”

“诶呦，那可不得了。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温白榆一下车听到的就是这两句话。他面色沉着走过去，“都散了吧，闲杂人等就不要在这里了。”

因为刚赶过来，温白榆穿的常服，所以众人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诶，你谁啊？小伙子，你自己不也在这里凑热闹吗？”一位中年妇女看着温白榆，有些不满。

谁知温白榆只是转头跟沈将夜说：“你先在外面等一会，要是等不及，你就找我哥。他会带你去我的住处的。”

沈将夜摆手，“没事，我在这等你就好。”

温白榆点头，然后走到警戒线处，从口袋里拿出警察证。

“刑侦支队副队长，温白榆。”

年轻警察看见他的警官证，行了个礼：“温队好！”温白榆笑了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话，只是弯腰捞起警戒线走进去。

刑雪耳尖，听见门口的动静就知道温白榆来了。但她在检查尸体，只好招呼栖年过去。

……我好难。

他扯了扯嘴角，用食指掰了下拇指，发出“咔”的一声。但尽管如此，他还是笑脸迎上去，

“温队。”

刚说完，温白榆点点头。两人擦肩而过时，语气轻佻：“接着装。”

栖年没说话。

温白榆笑笑，只是摇了摇手机，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