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灵洞打开后,樛木和诸位弟子控制住大量怨灵,嘉鱼和矜安进洞救两人。酆汐在意识涣散之前,看到一抹红衣向自己飞奔而来。
“师父!”她小声喊出这个无论她遇到何种困境都会来救她的人,然后就没意识了。
“原来这就是两位真君的实力啊!”“恐怕无人能出其右吧?”“放眼天下,当然!”两位真君救出酆汐和云淼后,众人再一次被震撼。只不过交头接耳的只可能是雪友宫的,不可能是六出宫的。六出宫的弟子因为宫规等各种原因大都慎言,只会在心里感慨 ,断然不会宣之于口。
出了怨灵洞嘉鱼将酆汐交给矜安照顾,自己去和樛木封印所有怨灵。矜安急忙给两人检查身体,两人的灵脉都损伤了,甚至酆汐还伤到了元神。
“真君,扶槿元神受损!”樛木和嘉鱼刚封印完所有怨灵,听到这话,急忙过来查看。嘉鱼一看说:“果然是用元神引灵了!”矜安提议:“此地离六出宫最近,先回六出宫吧!”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看向矜安。
自云沝4岁继位,六出宫多少年不曾与仙门百家来往,这么明晃晃地来往势必打破仙门百家多年的平衡。如果说之前的种种是迫于局势,被逼无奈,但现在就是摆在明面上的联手了。
樛木思考良久,出于种种原因,她答应了。“行!”樛木转身对雪友宫弟子说:“雪友宫弟子听令,先撤到六出宫!”果然又引起了众弟子的哗然,连一向自持稳重的六出宫也稳重不了了,一个个弟子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且与左右之人小声低语。
虽然这样也是为了防止遏阳宫之人又出花招,若是在雪友宫弟子回去的路上埋伏,那可伤亡惨重。“矜阁主,阿槿和雪友宫弟子劳烦你照顾,我们去青囊阁看一下阿槡。”“两位真君放心!”
青囊阁。
酆潮寻了药回来,正喂云沝喝下。君茗回了六出宫,毕竟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她,而且她留的时间太长容易惹人怀疑。所以两位真君才进来便看到酆潮在给云沝一勺一勺地喂药,两人直接愣在了原地。
嘉鱼轻咳提醒,两人才注意到来人。酆潮放下碗,拜见了师父和师姐。“听说师妹你受伤了,巴巴赶过来,啧啧啧,没想到啊!”嘉鱼真君笑起来时眉眼弯弯,眼睛里盛了星辰般璀璨。“是吧,师父?”她歪头询问樛木,樛木笑着点了点头,看向两人的眼里也充满了打趣。酆潮很从容,只是笑着摇摇头开口道:“师父,师姐,你俩就是喜欢打趣人。”酆潮是真没啥,但是云沝红欲滴血的耳垂让她无所遁形。酆潮没注意到,但是两位真君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只不过没声张罢了。
樛木用灵力探了探云沝的伤,发现她伤势已经稳定,只是伤的甚重。“这段时间好好休息,莫太操劳,事先放一放。你还年轻,灵脉伤的这般重,落下病根不好。”“多谢真君!”
樛木顿了片刻,还是开口:“君若非池中之物,你可仔细用之。”话毕,三人都看向樛木。云沝虽不解与震惊,还是应允。
“师父,师姐,你们也受了很重的伤且只用灵泉草快速回了灵力,还是快回去疗伤吧。”“那行,我们先回去了。”樛木说完,看向嘉鱼,嘉鱼对酆潮说:“小师妹,我们走了哟!”说完眨了眨眼。樛木看着她一脸宠溺,酆潮看着她一脸无奈。两人转身欲走,酆潮起身作偮,云沝微微低头。待两人走后,云沝独自陷入了沉思。
“君荑、君荑!”酆潮的一声声呼喊才将她拉回了思绪。“你怎么了,不舒服吗?”酆潮说着手就搭上了云沝的脉,云沝的手仿佛被电击般颤抖了一下,酆潮只当她不舒服,并未多想。
“我没事,就是初次见两位真君,有些……”说着轻轻抽回了手。酆潮打趣她:“啧啧啧,凝雨真君呀,你可别说害怕我师父师姐!”“并非如此,我只是觉得嘉鱼真君不似一般真君老成,倒是十分活泼。”“有人宠着呗!”酆潮说完,又询问云沝:“收到灵蝶,雪友宫的人撤到了六出宫。“云沝放下药碗,看着酆潮,开口:“六出雪友乃同一先祖,正常来往,有何不妥?况且真君所为必有真君的道理。”酆潮笑了,只是还是有顾虑,又继续询问君荑:“只怕今后遏阳宫不会善摆甘休,况且仙门百家的平衡将彻底打破。”“我们没有退路了,只能向前。”看着云沝眼中的坚定,酆潮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宫主,弟子求见。”听到是矜宣的声音,云沝答应了。“宫主,少主暂时无碍,只是……”矜宣停下话,看了一眼酆潮。“是不是阿槿受伤了?”酆潮从矜宣的欲言又止中已经猜到了,但是酆汐应该无大碍,否则师父和师姐不会先回碧云间养伤。酆潮也知道矜宣此时说出这事并不是因为酆汐伤的多重,只不过是她和云淼一起,云淼基本无碍,担心酆潮和雪友宫由此发难而已。
“伤到了元神,得休养多时。”“无碍,等凝雨真君伤情稳定,我们一起回六出宫。”换做平时酆汐受伤,酆潮早飞到她身边了。只是她的师父师姐的举动告诉她伤情不重,最重要的是矜安矜宣还有青囊阁那么多医者在,不可能出事。她不只是酆汐的阿姊,还是雪友宫宫主,目前摆在她面前的事太多了。看到酆潮的反应,矜宣松了口气。但是云沝替酆潮挡伤害这事毕竟没有瞒过她,她心里有另一个担忧。
“你先休息,我和完影长老去看看药材收的如何了。”“行!”云沝躺下了,酆潮给她掖平了被角,然后出去了。
“疏影真君,有话不妨直说。”酆潮笑了,然后只说了一句:“我只是想让你陪我走走,我第一次来青囊阁。”矜宣微微诧异,但很快便平复,只说:“是。”两人沿着台阶慢慢走着,酆潮边走边看,既是欣赏景色,也是在考虑这些事情。
槐序了,青囊阁的荷花开的极好。
“即墨如此冷,青囊阁位置又如此高,空桑的荷花还没开,怎么此地荷花如此好?”
“此池水是山顶引下的温泉水,所以格外温暖。”
“诗云:‘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于青囊阁而言,倒是不大妥了哦!”
面对酆潮的打趣加赞赏,矜宣回答的很巧妙:“荷花有佛性,知晓贵宾将至所以风光不与四时同且映日荷花别样红。”
酆潮摆弄荷花的手一顿,回头看着矜宣:“哦,是吗?所以右司主是早知道我会来,特意给我备了一份大礼是吗?”
酆潮看向矜宣的眼里起了杀意,毕竟背后之人可太想害死她妹妹了,她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矜宣能走到今天,可全靠自己,啥场面没见过,此刻她也丝毫不慌。她知道酆潮忌惮背后之人,也掌握了一些情况,但是与云沝交涉便是两宫之事,牵扯太多。况且云沝短时间内不会好,易生变故,所以她是开始试探自己了。可是矜宣此刻知道的也只是推测,她也没有证据证明。
“疏影真君您也知道,这水是完须长老引来,荷花也是他所种,送给阁主的生辰礼。”酆潮只是看着云沝,并未接话。半晌她才移过目光,继续看着荷花。
“右司主,为何觉得这生辰礼未被人动过手脚呢?”矜宣依旧不慌不忙,只是回她:“疏影真君如何得知,我便如何得知。”酆潮再一次看向她,眼里多了几分赞许。“右司主莫怪,得知你之前和遏阳宫的人见过,多有得罪。”“弟子不敢,事关少主,真君应当谨慎!”酆潮看向她的眼里多了点关心,开口道:“我能得知此事,又能让我疑心,此事恐怕别人要拿来做文章了。”“多谢宫主!”酆潮点了点头,对她说:“走吧,差不多去六出宫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