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食物的残渣打包进垃圾袋里,丢到门口等出门后顺手拎走丢掉,慢悠悠返回将杂乱的房间收拾干净。
捡起地上残败的花朵,花瓣周边有过被踩踏的痕迹,汁水淌了一小片,染到纱裙碎片上一片荼靡。
昨天要是含苞待放,一点羞涩,不过是一夜就沦落到这般地步,狼狈不堪残缺不全,任人摆布的模样。
随手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面除了不可描述的粉色包装外,就只有寥寥几张纸团做了铺垫。
可怜这朵娇艳的白花也沦落与这些俗物混为一谈。
哼,什么情趣都抵不过情欲吧!
站在床前,朝月方才将昨夜的凌乱收入眼中,发现就连床单上都留着大片干透后的残留。
床头柜上的小物什不知何时倒下,一个个歪七扭八,半个身子都悬挂在柜头边缘,即将落了下去。
衣柜半遮半掩,里面满是符玄自己的衣物,但为了好好照顾朝月,临时买了许多符合少女尺码的衣裙。
不过从露出的稀少布料来看,应该不是什么能穿去见人的。
朝月看着那几片布料就有点来气,当时被牵着购买就算了,还想让她在试衣间试一下,甚至手把手给她扒干净了。
天知道她捂着身子,气红着小脸瞪着提着衣物一脸疑惑的符玄,心里已经骂了一连串的脏话。
穿上了还不作罢,像个小孩子一样好奇的上下打量,时不时戳一下特意设计的位置,令她本就敏感的身子差点就没抗住。
强忍着试了好几来件,都被她满意的点点头,全买回了家。
不过压根没穿过几次,这人看似傲娇傲气,发起疯来根本不在乎有的没的,抵在墙上就开始亲吻起来。
回想起这几天,房子大大小小的地方都被两人侵染过,朝月都有点怀疑符玄是不是被人掉包了,一点都不像小时候那样乖巧。
可尝试过为她卜算,一片大手遮挡什么也看不见。
也是,能当上太卜怎么可能没有一点保护措施,毕竟她也没法被人卜算的。
「哎,又得好好收拾一下了。」
素手叉腰,头疼的看着混乱的房间,朝月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又想要回到床上躺一下。
掀开被子,一片未干的水迹还散发着淫/靡的味道,周围大片残留足以证明她是被玩弄到什么地步。
小脸通红,腰间隐隐酸痛,连带着大腿内侧都有些反应起来,她若是没记错的话,临近凌晨三四点的时候,自己迷迷糊糊的还在被符玄抱着大腿,被迫承受她带来的一切。
不过这人还是抹了点药,所以只余留一点酥麻和红肿,并没有过度后的疼痛。柔软的腰部也被她贴心的垫了个软枕,免得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只有欢愉带来的酸疼。
你还是挺会照顾人的嘛。
朝月一边整理床单被子,一边歪着脑袋想了想。
但记忆停留的太过超前,想破脑袋朝月也想不明白,只得一句孩子长大了打发自己。
说了当没说一样。
仙舟如今的科技也不弱,至少洗衣服是不用拿着个搓衣板,扯着衣物奋力的刷来刷去。
一把丢进滚筒洗衣机,再倒上一点符玄喜欢的洗衣液,设定好程序就大功告成了。
望着开始放水的白色正方体,朝月第一次用她的差点没气的给它一剑挑了,怎么都用不明白这个简单的东西。
若非听到彭彭声的符玄走过来看情况,见到一脸红温的少女,鼓着脸颊瞪洗衣机,恐怕真就得损失一个家具。
手把手教了一遍,等朝月气消了才算是完结这个事件,随后又被按在震动的洗衣机上,做了个爽。
又躺又坐,看着天花板按着靠近大腿的粉毛脑袋,身下平缓震动的机器带来别样的感觉。
尤其是放水过后剧烈的甩干震动,配合符玄愈发的快速,整个人深深陷入温柔乡中,眸色迷离的娇声释放。
事后,她好一阵子都没敢正眼瞧过这机器,尤其是正面边缘,被洒落许多难以启齿的东西,离开时还因为全身汗水,留下一个清晰的印记。
不过荒唐事做多了,以往的羞耻多多少少都被抛之脑后,只留下个模糊的印象,完全没有当时咬着下唇流眼泪的小可怜模样。
当然也不是不想再轻易流眼泪了,她发现自家玄儿特别喜欢看她,喘着粗气嘴里吐出求饶的字眼,眼泪汪汪的更让她兴奋起来。
自己的徒弟貌似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癖好(?)
所以有时明明已经很满足了,却又不满足她除了满脸酡红外没有别样的表情,硬生生吃到半夜凌晨,朝月哭喊着不要。
随后又像是得到了莫名的激励,待到天色渐明才满意的吻了吻满脸疲惫的少女,抱着她娇软的身子沉沉睡去。
没日没夜的索取,让朝月感觉整个人都醉生梦死,不是在低声哭泣无力的推让,就是在模模糊糊中睡去。
要不是符玄本身能力过硬,运着命途加持的能量支撑朝月,不然真怕是会成为恋爱路上倒在床上的一位。
要是真的发生了,社死的就不只是朝月了,更是回到身体不明所以,接收记忆后肯定会连夜跑路的月棠
“滴滴滴——”
充满芳香的新床单被一点点抹平铺好,朝月在上面舒舒服服的滚了两圈,依然是那般柔软,像躺在棉花上一样。
耳边传来衣物洗好的提示声,不一会儿便是泄气般的沉闷声响,放入的旧床单没一会就洗好了。
房间也趁着这个间隙整理的规规矩矩,撕裂的纱裙也打包放在了门口,至于符玄换下的裤袜嘛,当然只能是手搓了。
嘿咻嘿咻的提着一大盆,将它们逐一晾在前院的晾衣杆上,感受来自大自然的关爱。
衣物洗完,她又像个辛勤的田螺姑娘,将地板来了个扫拖套餐,最后才进入厨房做起了菜,填饱自己开始咕咕叫的肚子。
打开冰箱门,里面已经没剩下多少东西了,但两个人的分量还是够的。
「也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才回来。」
撅着嘴巴嘟囔了几句,扯下一旁粉嫩可爱的围裙穿上,玩偶被她用一根红绳缠在了腰间。
呆呆的姬子玩偶就这样静静的依附着,小脸被主人细心的擦拭干净,没有留下任何灰尘。
「看来还得去工造司找工具改造一下,总是抱在手里太占空间了,阿月做什么都不太方便。」
摆弄了一下玩偶,避免遮挡住围裙,伸手将背后的细绳系牢。
拿出的菜品依次摆在案板上,拿起一旁的菜刀习惯性转了一圈,才落在案板上“噔噔噔”的切起菜来。
朝月不太会做菜,和伙伴一同出行的时候,她都只管吃不管做的。叫她带些东西还好,但真让其下厨…
曾在几百年前,有一个狐族女子就哀求过想要尝尝她的手艺,缠着她左念右叨,脑袋都是那一串话语的回音。
究其原因,原是一圈下来就她做的菜没有吃过了,所以才十分好奇,哪怕朝月再怎么说自己做菜难吃,都该是坏不到哪去。
按她的逻辑来说,就是人都长得美若天仙,做饭肯定好吃。
那时的朝月虽不知道她从来学来的,但架不住旁边还有宠溺的镜流和景元劝话,还有一旁看乐子的应星说着风凉话。
全场最安静,恐怕就是被围在中间的朝月,以及对吃食不甚在意的丹枫,抿着茶淡然的看着这场好戏。
于是在轮番轰炸下,从太卜司逃出来寻求自由快活的朝月,终于是忍受不了的同意了下来,当天晚上就做了一堆看不出样子的食物来,让几人沉默得不敢吱声。
可现在不一样了,自己在小世界里研磨了许久的厨艺,再加上阿月本身就有上好的手艺,做几个色香味俱全的菜还不是轻而易举。
将切好的食材和调味品搭配好,等一下炒菜就可以方便了。
食材不多,朝月准备做个一菜一汤,拿着煲汤的锅加了好多水,再将主食材放进去炖着,等到差不多了才开始炒菜。
这边的朝月正火急火燎的做着午饭,远在他方的符玄终于是走出了神策府,带着一行人前往丹鼎司去看望景元。
走在路上,望着跟在身后的一行人,符玄突然觉得心梗起来,好不情愿和他们逛到景元那儿去。
这几日何止是列车团在找朝月,静养的景元也想好好和友人叙叙旧,奈何每次都被符玄打太极混过去,整得景元郁闷了好久,差点就在白露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幸好为了防止自己做坏事的时候,白毛将军偷偷摸摸跑出院,她留了好几个心系景元安危的忠诚将士,好好看着他接受治疗,伤好之前哪儿都不能去。
看着符玄一系列交代,尤其要是将军不听的话,可以动用武力来解决,实属让几位云骑感到汗颜。
那可是大将军,要是他们轻而易举的拿下了,不得在罗浮掀起多大的乱子来。
虽然符玄的操作有点像新皇上位囚禁老皇帝,但联想两人之间的关系,应该是不会发生以上联想的。
于是几位便敬职敬业的驻守了好长一段时间。
“太卜大人!”
丹鼎司门口,见到符玄的到来,方才松懈几分的云骑,马上调整好状态,同符玄打起招呼来。
“将军的情况怎么样?”
符玄微微点头,向他询问起景元近日的状态。
“将军大人…呃……”
云骑试望符玄身后探头探脑的几人,不知该不该如实脱口而出,要是拿捏不准说错了话,那可就不好了。
寻着视线望去,三月七正伸长脑袋过来偷听,再对上符玄的目光时,又一副做贼心虚四处张望的模样。
符玄:……
“他们是罗浮贵重的客人,有什么话直接说便是,不用怕别人听了去。”
抱着手,给了云骑一个坚定的眼神,他这才继续说下去。
“这几日将军试图离开丹鼎司十次,每一次都说自己有要事处理,但都被您一一驳回,正在院落中看军书。”
还算是能够静养下来,虽然有时候想趁他们不注意出丹鼎司,但都被几人一一拦住。
要不是有这个代理将军的指令,以及听龙女大人说将军的伤需要养一段时间,他们可守不住景元。
“看来将军还是有些不太安分。”
听到这个结果,符玄并没有多满意,不用猜都知道他想去哪里.只不过被自己死死压着。
“我带客人去看看将军,你们好好驻守此处。”
“是,太卜大人!”
领着他们进了丹鼎司,观望了许久的三月七终于是按捺不住心思,上前同符玄攀谈。
“诶,符太卜,景元将军他治疗得怎么样呀?这么多人怕他出意外。”
她以为这些云骑是自发组织保护景元的,所以才会排查他们这群人,并且特意问了符玄该不该说。
殊不知这些都是符玄自己的安排,这个傲娇小姑娘可是狠狠吃了一堆醋来,尽力隔开寻找朝月的人。
“将军治疗的进度很快,在过一段日子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将白露的话原封不动的转给身后几人听。
“那我听到你们说什么景元将军想要离开,这又是什么事情呀?”
三月七摸了摸脑袋,回想起之前两人的对话,有些不解的问道。
“将军心系要事,总以为身上并无大碍,打算回到神策府继续办公。但因为医师未说好,我就喊了几个人来守着他安心养伤。”
路上就想好了说辞,面对询问的三月七,符玄可谓是做的滴水不漏,完全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
但哪怕她实话说,也应该没什么大麻烦的,只不过是想天天去找自己师傅而已。
不对,他们要是上门了,看到屋子里面一片狼藉,那自己做的事情不都被暴露了。
果然还是不能和他们提起师傅的事情,香香软软的师傅只需要玄儿一个人就好了。